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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人進:擔負起傳承的責任作者:本刊記者劉涌/乂/圖新聞來源:方圓律政2009年4號【字號:大丨中I小】X掲法全?一一工裔行政讒ss?r律師是一個需要技巧、經(jīng)驗的職業(yè),需要在實踐中不斷地摸索和累積。律師行業(yè)中,存在著一種并不為外界所熟知的“師徒關(guān)系J這是一種不成文的機制,從律師制度恢復(fù)重建之日起就已經(jīng)存在。這種機制能使年輕律師在老律師的言傳身教中掌握律師執(zhí)業(yè)的要領(lǐng),因此,律師制度恢復(fù)之初,它為年輕律師的培養(yǎng)和成長作出了不小的貢獻。北京市天達律師事務(wù)所主任李大進一再強調(diào)自己非常的“幸運",因為他有一段長達五年的“學徒"經(jīng)歷。沒有那段經(jīng)歷,可能就沒有他
2、的今天。師傅對每個案子都很“珍惜”我當初選擇律師這個行業(yè),只是覺得這個行業(yè)看起來比較“好玩J年輕那會兒其實沒什么志向,最想干的是司機。當兵回來以后有不少選擇,比如當警察、做公務(wù)員,而且因為我是海軍出身,也可以選擇去當海員。進了律師這個行業(yè),大概真是有點兒“鬼使神差我之所以說自己幸運,就是因為在我步入律師這個行業(yè)以后,遇到了兩位非常好的老律師。真的可以說,是他們手把手把我教出來的。雖說是“師徒關(guān)系”,其實也沒有專門的拜師儀式。那會兒的律師事務(wù)所還是國辦的,名字還叫法律顧問處,律師是國家工作者,進去以后,分配你跟誰就跟誰,那就是你師傅。我當時有兩位師
3、傅,智繼紹和鄧宏明,他們都是五十年代新屮國的第一代律師。智繼紹是當吋我們那個法律顧問處的主任,他1955年畢業(yè)于中南政法學院。智老的字寫得特別好,而且他一直堅持用毛筆寫字,是那種正宗的蠅頭小楷。老人家非常講究,印象里他的頭發(fā)總是梳得非常整齊。鄧宏明手把手地帶了我三年。鄧老是廣西柳州人,從那樣一個偏遠的地方能夠到北京來學習,最后還做了律師,是相當?shù)牟蝗菀住`嚴献龅搅?,并且成為了解放后新中國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律師。1979年恢復(fù)律師制度的時候,智老和鄧老回到了律師行業(yè)。我記得智老是從法院回來的,鄧老則是從北京市果品公司回來的。兩位老人家當時都很激動,因為
4、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這輩子還有機會再從事律師這個職業(yè)。可能也是這樣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兩位老律師在后來的工作里,對自己手里的每一個案件都非常認真,那簡直是一種“珍惜”。那個年代根本沒有什么大案子,連法律條文也只有民事、刑事、訴訟領(lǐng)域里的幾大基本法。辦理的案件以刑事為主,民事為輔,民事案件還以婚姻家庭的居多。后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我那會兒還沒結(jié)婚,卻要經(jīng)常給人家調(diào)解婚姻和家庭的矛盾。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我被兩位老師的行動和精神一點一滴地感染.熏陶,不斷從他們身上學習作為一個職業(yè)律師的品質(zhì)和德行。直到今天我都還沒有感到疲憊,依舊心態(tài)良好,很大程度上
5、,是受了他們精神的鼓舞。錐子.剪子記載著當年的純凈在我眼里,智老和鄧老是真正的職業(yè)律師,他們不是圖名圖利的“律師商人二止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夠在法律面前剛止不阿,嚴格依法行事。那時候,辦一個案子根本收不了多少錢。我1990年代理李谷一名譽權(quán)案的吋候,整個案子從頭辦到尾辦下來,總共收費也只有一百五十塊錢,更不要提他們辦案子那會兒了??删驮诋敃r那種情況下,兩位老律師還是會為了每一個案子、每一個案子里的小問題爭論好久。你可以看出,他們是真的熱愛這份事業(yè),而且也很快樂。那會兒我們在現(xiàn)在的京廣大廈那個位置辦公,當吋常去的看守所有兩個:一個是在現(xiàn)在的立水橋,
6、另一個是在首都機場那邊。當時要去看守所的話,我和師傅早上七點鐘就得騎著口行車岀發(fā),大概十一點能到。中午自己帶飯,吃完飯去會見當事人,下午再騎車回來。按道理講,讓當事人來出公交車票錢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見到兩位老律師向當事人伸過手。我印象里,騎車最遠的一次,是從呼家樓一直騎到了秦城監(jiān)獄。那時候要跟著師傅出庭,我做記錄,要把法庭上法官、檢察官、證人、被告人、被害人所說的話,以及法庭上發(fā)生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在師傅的指導下,我大概用了半年的時間基本能夠做到跟上法庭的速度,而且記下來的東西不用眷寫,別人也能看。說實在的,在法庭上記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呢
7、?短期看,確實比較枯燥,但長遠來講幫助很大的。因為把法庭上所有人說的話的所有內(nèi)容都記下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抓住說話人的思路和重點,這對一個律師來講其實是基本功。我做了十一年的刑辯律師,好多東西就是這么一點一點在師傅的引導下積累起來的。其實,我剛進這個行業(yè)的時候也有點不適應(yīng)。但有一件極小的事情,逐漸改變了我的心態(tài):從開始的抵觸,到后來的習慣,到最后的喜歡和認真。每次辦案的時候,都有案卷?,F(xiàn)在都是機器來訂卷,很快、很方便。那時候只能用錐子、剪子,而且兩位老律師從來都是自己做。不能說這樣就對技能、專業(yè)有多大幫助,但這就是一種態(tài)度。對一
8、件小事的堅持,是挺不容易的。于是,我也學著兩位師傅堅持自己訂卷。那時候用的錐子和剪子,直到現(xiàn)在我還留著。其實,我想保留的還有那個時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