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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雍正研究 》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日本的雍正研究1985年,在鄭天挺先生的影響下,南開大學馮爾康先生出版了《雍正傳》一書,揭開了國內(nèi)“雍正熱”的序幕。1986年,左步青先生匯集了21篇論文,出版了《康雍干三帝評傳》。1988年,計紅緒和王云高合著的章回體小說《雍正皇帝》出版發(fā)行。1999年新春,隨著雍正皇帝在中央電視臺黃金時間的登場,國內(nèi)的“雍正熱”被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隨著電視劇的播放,一些知名學者也紛紛發(fā)表文章,圍繞著雍正皇帝是否改詔篡位、雍正皇帝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等問題展開論述。評論這場“雍正熱”會給我國歷史學界帶來什么影響,似乎還為時過早。在此,謹
2、介紹一下早在20世紀50年代就已經(jīng)在日本學術(shù)界出現(xiàn),其影響一直持續(xù)到今天的“雍正研究”,供學界同仁參考?! m崎市定曾經(jīng)舉出一個事例,說明20世紀初一般的日本人對雍正帝胤禎的認識。在日本帝國主義最顯赫的時候,有幾位自命為中國通的人在北京的日本公使館內(nèi)大擺龍門陣。談話涉及到雍正年間時,在座的一人問起雍正是什么時候的年號?其中一位自詡為歷史學家的人當場解釋,說明雍正是清代初期、康熙之后乾隆之前的年號。這時,另一位似是而非的中國通說,絕對沒有那回事。清初的年號眾所周知,康熙乾隆是兩個連續(xù)的年號,沒有聽說過中間有一個什么“雍正”的
3、年號。這位中國通旁若無人地說,根據(jù)他的研究,雍正是明朝的年號。在座的其他人同聲唱和,一致認為康熙乾隆是清代初年膾炙人口的連續(xù)年號,雍正就應(yīng)該是明朝的年號。那位歷史學家在目瞪口呆之中被宣判為記憶錯誤。當時,在日本的學術(shù)界也認為雍正帝及其時代不過是在康熙乾隆之間的、毫無意義的過渡性人物和過渡性時期而已。這種情況在20世紀50年代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谥腥A人民共和國成立的1949年,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正式開辦了“雍正朱批諭旨研究班”。第二年三月,宮崎市定出版了《雍正帝—中國的獨裁君主》一書。這些可以說揭開了日本學術(shù)界“雍
4、正研究”的序幕。從中國歷史研究界的角度上看,在對雍正皇帝及其時代的研究方面,日本學者屬于先驅(qū)者。發(fā)起“雍正朱批諭旨研究班”的是宮崎市定和安部健夫兩位教授。關(guān)于宮崎市定,早已經(jīng)為我國學者所熟知。關(guān)于安部健夫,在此略做介紹。安部健夫(1903~1959)是著名的東洋史學家,在中亞史、蒙元史和清代史方面的造詣尤為學界所推重。僅以清代史研究而論,他對清代初期糧食市場問題和耗羨提解問題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近年,我國國內(nèi)的一些學者對這兩個問題所做的研究在相當程度上重復了安部健夫在40年前得出的結(jié)論。但是,對于學術(shù)界來說,安部健夫
5、更重要的作用在于他是一位杰出的學術(shù)活動組織者。戰(zhàn)后,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的成立及其在世界的中國學研究上占有的重要地位,與這位戰(zhàn)后初期所長的辛勤耕耘是密不可分的。在他擔任所長的時候,所租住房的一樓被人占據(jù),全家只好擠在二樓。在這種生活極端不便的情況下,他沒有中斷自己的學術(shù)活動,同時組織了“元典章研究班”和“雍正朱批諭旨研究班”。由于積勞成疾,不幸早逝。在他逝世之后,直到1971年“雍正朱批諭旨研究班”結(jié)束為止的十余年間,研究班每逢開會時始終為他保留著生前坐過的位子?! m崎市定和安部健夫發(fā)起“雍正朱批諭旨研究班”的目的在于
6、,通過系統(tǒng)地閱讀最原始的檔案史料,將雍正時代作為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斷面進行詳細的研究,從而加深對清代歷史以至于整個中國歷史的認識,用通俗的話說就是解剖麻雀。這一研究班的參加者除了各大學及其他研究機關(guān)的研究者之外,也包括了大學院(研究生院)的學生們。研究班最初使用的是《雍正朱批諭旨》的通行刊本,以后經(jīng)宮崎市定的努力又購入了殿板的《雍正朱批諭旨》(他曾戲言此乃托雍正帝亡靈的保佑)。研究班開會前,大學院生們用復寫紙將要閱讀的部份手抄若干份。開會時,由大學院生們朗讀奏折和朱批諭旨,然后參加者就史料中的問題,例如典章制度、歷史事件、人
7、名、地名等等進行自由討論。這不僅提高了研究者們閱讀史料的能力,而且也通過學者們之間的交流提高了學術(shù)研究的整體水平。研究班定于每星期五下午一點開始,每次大約讀10頁左右。由于堅持讀完結(jié)束的原則,有時要持續(xù)到下午六點左右。寒假和暑假期間也不間斷。有一次,研究班的例會恰逢除夕,人文科學研究所的總務(wù)部門為了取暖用火的問題曾經(jīng)和研究班的成員們專門進行過交涉?! ∵@一研究班前后持續(xù)了二十幾年,是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歷史上最長的研究班之一。當有人議論這一研究班太長的時候,宮崎市定表示,哪怕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要繼續(xù)下去。在“橫掃一切牛鬼
8、蛇神”的文化大革命的風暴沖出國門、吹向亞洲以及世界的時候,這一研究班也受到了內(nèi)外夾擊,終于在1971年春宣布結(jié)束?!笆窡o前例的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影響由此可見一斑。這一研究班的歷任班長是安部健夫、宮崎市定、小野川秀美。1971年研究班被迫結(jié)束之后,佐伯富教授在京都大學文學部史料課的教學中繼續(x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