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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評庫恩的科學史觀內(nèi)容提要托馬斯.庫恩是當今世界知名的學者,他因其科學哲學名著《科學革命的結(jié)構》(1962年)而名滿天下。其實,庫恩是從物理學轉(zhuǎn)向科學史,并進而轉(zhuǎn)向科學哲學的。由于他明確提出并詳盡闡述了科學共同體的概念,因此也有人把他列為與默頓傳統(tǒng)無關的三位科學社會學代表人物之一(其他兩位是普賴斯和本.戴維)。正因為庫恩的研究橫跨了較為廣闊的領域,具有多角度的視野,因而他對科學史論也有比較深刻的洞見,從而形成了他獨樹一幟的科學史觀。本文擬對此作一簡要評述?! £P鍵詞:庫恩科學史科學史觀一、科學史的沿革和涵義庫恩在為《國際社會科學百科全書》(1968年)撰寫的條目“科學的歷史”
2、中指出,科學史作為一門獨立的專門學科,至今仍然是正在從漫長的和多變的史前階段浮現(xiàn)出來的領域。從1950年起,最初也只是在美國,這個學科中的大多數(shù)最年輕的專業(yè)人員,才開始把這個領域作為職業(yè)性學術專業(yè)而受到教育,或者才開始把它作為全時性學術職業(yè)。他們的先輩人大都是歷史學家,研究科學史只是業(yè)余愛好。因此,他們的目標和價值觀念主要來自其他領域。由此可見,科學史作為一門獨立學科是比較年輕的。但是,它的歷史沿革卻源遠流長,甚至可以追溯到文藝復興乃至古典的古代。由此一直到近代,撰寫科學發(fā)展史的大多數(shù)作者是職業(yè)科學家,而且往往是第一流的科學家,歷史常常是他們從事教學的副產(chǎn)品。除了科學史所固
3、有的感染力外,他們發(fā)現(xiàn)這是說明科學專業(yè)概念的途徑和確立傳統(tǒng)的手段,也是吸引學生的一種方法。庫恩認為,這是編史學(historiography,其一意指歷史著作,尤指立足于批判性地審查原始資料、從權威的材料中選擇可列舉的項目,并把這些綜合到將接受批判方法的檢驗的敘述中去的歷史著作,或指歷史著作的原則、理論和沿革;其二意指歷史著作的成品,即歷史的本文)的第一個主要傳統(tǒng)。編史學的第二個主要傳統(tǒng)是,編史目的具有更為明確的哲學性。早在17世紀,弗蘭西斯.培根就把發(fā)現(xiàn)人類理性本質(zhì)和作用視為學習歷史的目的。此后,孔多塞(M.J.Condorcet)和孔德試圖把真正理性的標準化描述,建立在
4、對西方科學思想作歷史考察的基礎之上。特別是在惠威爾、馬赫、迪昂等人的著作中,對哲學的關心就成了科學史中創(chuàng)造性活動的主要動機。庫恩不滿意以往科學歷史研究中的輝格史學傾向。所謂“輝格史學”(eneutics)方法和人種學(ethnology)方法。釋義學來自希臘文動詞hermeneuein,本意是指弄清某事,公布或揭示一個啟示。釋義學最早出自對古希臘啟蒙時代荷馬與其他詩人的詮釋,后被用來作為詮釋書面經(jīng)文的方法論原則,主要是根據(jù)《圣經(jīng)》和宗教經(jīng)典評注的學識來對經(jīng)文作出解釋。此后,這種方法被日益廣泛地應用到其他領域。釋義學的認識方法類似于理解(Verstehen這一德語詞已用來表示
5、依賴豐富的想像力去透徹了解宗教上的經(jīng)文和其他歷史上的原來著作?!袄斫狻辈⒉粌H僅是一種方法,它也是社會或人類科學資料呈現(xiàn)紿我們的一種方式)的方法,而與通常假定的適用于自然科學的方法相對立。對于前者,認識是通過“深入到對象客體之中”而得到的;對于后者,認識是通過把對象歸入到某一組更普遍的法則的操作得到的(這使我們想到庫恩反對在歷史研究中使用覆蓋律模型)。人種學方法是指人種學家深入實地調(diào)查所運用的一種方法。他們通常在調(diào)查地區(qū)居住很長時間,學習當?shù)氐恼Z言或方言,而且盡最大的可能投入當?shù)厝说娜粘I钪?。但同時還要保持一個觀察者的不偏不倚的立場。這種方法叫怍“參與觀察法”,要想了解一
6、種異己文化,這種方法是必要的和有效的。庫恩多次通過自己的切身體會,談到地理解亞里士多德物理學的過程。1947年夏他當研究生時,為非科學家準備力學發(fā)展的課程,他用牛頓力學研究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他希望回答的問題是:亞里士多德知道多少力學?他給人們留下多少東西?庫恩發(fā)現(xiàn),亞里士多德根本不了解力學,不僅對力學無知,而且是一個糟糕透頂?shù)奈锢韺W家。尤其是關于運動,他的著作似乎充滿了驚人的錯誤——邏輯的和觀察的錯誤。庫恩感到自己的結(jié)論是靠不住的,因為亞里士多德畢竟是備受稱贊的古典邏輯的編纂者,也是非同尋常的敏悅的博物學觀察者。但是,當轉(zhuǎn)向運動和力學研究,為什么就一敗涂地了呢?他的著作在
7、他去世后的許多世紀為什么還被認真采納呢?庫恩讀得愈多,就愈感到困惑。亞里士多德當然會犯錯誤,但怎么會錯得那么顯眼呢?也許他使用的術語對他和他的同代人的意義與對我和我的同代人不完全一樣,也許失敗的不是亞里士多德而是我。庫恩這樣尋思著,他生動地描繪了自己當時頓悟的情景:我坐在書桌旁,桌上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在我面前打開著,我手里握著四色鉛筆,一邊思索,一邊心不在焉地凝視著房間的窗戶一一這是我能記起的一個視覺意象。突然,那些片斷在我的腦海里以新的方式分門別類,它們都各得其所。我目瞪口呆:亞里士多德立即似乎是一位十分優(yōu)秀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