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姆托加州大學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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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種觀察事物的方法（AWayofLookingatThing)*為了睡眠的寂靜我熱愛音樂，莫扎特鋼琴協(xié)奏曲的舒緩節(jié)奏、約翰考特拉內（JohnColtrane）的敘事曲以及一些優(yōu)美的歌聲都令我心醉。我對人類創(chuàng)造旋律、和聲和節(jié)奏的能力贊嘆不已。然而，世界上的聲音并不全是旋律、和聲和節(jié)奏，還存在著沖突與破碎、支離和簇集的聲音，還有一些我們稱之為噪聲的純功能性聲響。當代音樂把這些因素也結合了進去。當代建筑應該與當代音樂一樣激進，但是存在著限度。盡管一個建立在不和諧、片斷性和破碎的節(jié)奏以及簇集和混亂結構基礎上的建筑作品仍然傳遞

2、出一種信息，但是我們一旦明白了它的意思，熱情就會死去，剩下的只有對實際的它們的疑問。建筑具有自己的領域，它與實際生活存在著物質的聯(lián)系。我不認為建筑是一種信息或象征。它首先是生活的容器和背景，敏感地容納著地板上腳步的節(jié)奏，容納著工作的專注，容納著睡眠的寂靜。*最初的承諾最終，建筑以建成的形式在真實的世界中找到歸宿。這是它存在的地方，是它宣揚自我的所在。對于未實現(xiàn)建筑的描繪，實際上是給予那些尚未在真實世界中找到自我存在的事物以一種聲音。建筑設計圖紙試圖盡量準確地表現(xiàn)預計場地中的建筑形象，然而確切地說，圖紙上描繪的恰恰是現(xiàn)

3、實中的缺席。于是人們意識到描繪是不夠的，激增起對所承諾事物的好奇。如果這種承諾能夠打動我們，就產生了實現(xiàn)它的沖動。如果圖紙的表現(xiàn)過于逼真，繪畫技巧過于高超，如果它沒有為實現(xiàn)其所描繪的內容留下想像和好奇的空間，圖紙成了我們的追求，實現(xiàn)它的欲望就衰竭了，因為此時圖紙并不是為了它所描繪的真實。這樣的圖紙不再是一種承諾，它僅僅是它自己。設計圖紙是為了表現(xiàn)未來的真實，這一點在我的工作中非常重要。我不停地畫圖追尋思想中的情境，我會在非實質性的東西開始被破壞之前結束這樣的工作。圖紙本身必須具備尋找真實事物的品質，如同一個雕塑家為他

4、的作品所畫的草圖，并不僅僅是思想的描繪，而是作品創(chuàng)作固有的一部分，以建成的事物做為結束。重要的是，帶著這種承諾的圖紙才能夠使我們從現(xiàn)實中返回來，看一看，學會去理解那些尚未成為現(xiàn)實的，和那些剛剛開始顯露的東西。*超越象征實干家說：“任何事物都在變化?！苯ㄖ熚那鹄镎f：“小城鎮(zhèn)幾乎都是好的?！睌骋暜斀駮r代的人說：“一切都是沒用的?！边@些言辭表達了相互矛盾的觀點，如果不是相互矛盾的事實。我們已經習慣于生活在矛盾之中，這有很多理由：傳統(tǒng)和它的文化特征瓦解了，幾乎沒有人能理解和控制經濟與政治的急速發(fā)展，每一件事情都與其他事情糾

5、纏在一起，信息爆炸創(chuàng)造了一個充滿符號的人工世界，恣意和專斷隨處可見。后現(xiàn)代生活可以被描述為這樣一種狀態(tài)：除了個人的經歷，任何事情都是模糊、含混、甚至不真實的。世界充斥著符號和信息，沒有人能完全理解它們所代表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本身仍是其它東西的符號。真實隱藏起來，沒有人真正見過。盡管如此，我確信真實仍然存在，雖然它已被置于危險的境地。土地和水、陽光、風景和植被仍然存在，人們制造的機器、工具和樂器仍然存在，它們就是它們自己，而不是純粹的信息載體。它們的存在是自證的。注視著那些平靜自在的物體和建筑，我們自身也沉靜下來。它

6、們單獨地存在著，沒有傳遞給我們什么信息。我們的感官變得平靜、公正，不再渴急。它們超越了符號和象征的層面，開放而空寂，于是我們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平常無法集中意識的東西。在這樣的感覺真空中，一種記憶從時間的深度中浮現(xiàn)出來。此時，我們對物體的觀察包涵了對整個世界的感知。因為在這里，沒有什么是不可理解的。愛德華.霍珀（EdwardHopper）的繪畫表明，在日常事物中存在著一種力量，只有當我們注視良久時，才能發(fā)現(xiàn)它。*未曾預料的真實年輕時，我想象中的詩是一朵有色彩的云，充滿比擬和隱喻。它使人愉悅，但在那時，卻很難同真實的世界聯(lián)系

7、起來。今天，作為一個建筑師，我認識到，也許以一種相反的定義方式，我可以更加接近詩的真實。如果由形式和內容構成的建筑作品能夠營造出具有強烈感染力的基本情緒，那么它就具有了一種特質。這樣的特質同純粹有趣的構成和創(chuàng)造力不一樣，它關注洞悉和理解，概括的說，它關注一種真實。也許詩是一種未曾預料的真實，它存在于寂靜之中。建筑的藝術使命是賦予這種寧靜的期待以形式。房屋本身從來不是詩性的，至多，它可能能夠擁有一種奇妙的特質，使我們在某個時刻，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去理解事物。*常識設計是發(fā)明。當我還在藝術和手工藝學校就讀時，就遵循這樣的

8、教導。我們?yōu)槊恳粋€問題尋找新的答案，我們認為前衛(wèi)是至關重要的。直至最近，我才認識到，基本上只有為數(shù)很少的建筑問題迄今沒有找到過答案?；叵肫饋?，我所接受的設計教育似乎有點反歷史。我們追循“新建筑運動”的先驅和發(fā)起人，將建筑歷史視作常規(guī)教育，認為那些對我們做為設計師的工作沒有太大作用。于是，我們常常去創(chuàng)造一些早已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也試著去創(chuàng)造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