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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圖式與書法鑒賞陳弟摘要:本文從認知心理學的“心理圖式”理論出發(fā),并結合古代書論中關于書法鑒賞的討論,分析鑒賞心理圖式同化、順化及平衡的建構過程,并由此對影響書法鑒賞深度和方向的情感及認識經驗兩個因素加以探討。再試圖用這一新的理論視角初步論述書法鑒賞心理的選擇性傾向和慣例傾向兩個基本的心理特征。關鍵詞:心理圖式書法鑒賞鑒賞,明張丑在《清河書畫舫》中云:“賞以定其高下,鑒以定其真?zhèn)??!睆埑笾赋隽髓b和賞是主體的兩種認知活動,但卻沒有完全說出兩種主體認知活動所涵蓋的內容。“賞”除定其高下,還是主體處于愉悅狀態(tài)下的賞玩心里活動;“鑒”,除定其真?zhèn)危€有主體的批評思維活
2、動。然而,是什么主要因素影響著主體的鑒賞過程,這個過程中鑒賞者又有什么心理特征?則是本文試圖探討的兩個問題。如果說注重心理學研究成果是20世紀西方藝術研究的一個鮮明特點,那么認知學派則是藝術心理研究關注的焦點之一。其中,皮亞杰的發(fā)生認識論對藝術界的影響較為突出,而這一理論也逐步被用于研究藝術的創(chuàng)作、欣賞等一系列的認知心理活動。近代“美術接受心理”研究的心理學理論基礎之一便是皮亞杰的“心理圖式”說。傳統(tǒng)意義上的書法鑒賞與近代藝術心理學所提出的“接受心理學”應該有所不同,但它們應該有較為相近的心理過程,或說隸屬于“接受心理學”。故此,借鑒近代藝術心理學的研究成果,對
3、我們闡述中國書法的鑒賞心理的過程及特征應該有所啟示。一、鑒賞心理圖式的建構在鑒賞書法活動的過程中,有大量的事實可以使我們相信,主體對書法作品作出反應的背后還有一種始終在起微妙作用的心理圖式。如劉熙載《書概》中有記:唐太宗著《王羲之傳論》謂蕭子云無丈夫氣,以明逸少之盡善盡美……昌黎有“王羲之俗書逞姿媚”之句。劉熙載《書概》參見《歷代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第1版第694頁可以說即使是“書圣”王羲之的書法,亦不是每個人都給予贊同。昌黎(韓愈)的批評自有其鑒賞認識的方式。再如對向有“沉著痛快”美譽的米芾書法,碑學代表書家包世臣就提出了異議:“襄陽側媚跳蕩,
4、專以救應藏身。志在束結,而時之有收拾不及處,正是力弱膽怯”包世臣《藝舟雙楫》參見《歷代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第1版第660頁;還有如對后世影響巨大的宋四家書法,錢泳就頗不贊同:“宋四家皆不可學,蘇、黃、米三家尤不可學,學之不可醫(yī)也”錢泳《書學》參見《歷代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第1版第623頁。對于這些我們熟知事實,都可以統(tǒng)攝在整個鑒賞者心理圖式反應的主體心理先存結構,即心理圖式?!皥D式”的概念早已有之,不過正是心理學家把這一概念推廣到了科學的實證之上。心理學家皮亞杰的發(fā)生認識論對主體認識圖式的研究應該說有較突出的價值。皮亞杰首先改造了
5、行為主義S→R(刺激-反應)的單向活動模式,認為環(huán)境刺激和主體反應是雙向活動,并且不是機械的,是具有主觀性的。最后把認識活動分析為“S→AT→R”的連續(xù)過程,一定的刺激(S)只有經過圖式(AT)的整合才能對刺激有所反應(R)。施方良《學習論》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72—174頁圖式,即是個體對世界的直覺、理解和思考的方式。根據皮亞杰的發(fā)生認識論,主體的認知發(fā)展,即心理圖式的建構受到三個基本過程的影響:同化、順化和平衡。同化,是指個體對刺激輸入的過濾或改變的過程。也就是說,個體在感受到刺激時,把它們納入頭腦中原有的圖式之內,使其成為自身的一部分。例如,傳統(tǒng)
6、書家最初對二王書法的接納,之后再對二王一脈書法,但又有所異于二王風格書風的接納,就是心理圖式的同化過程,在這過程中也使主體的鑒賞水平得到發(fā)展。清代嘉道年間著名鑒藏家吳榮光跋《明董其昌行草扇冊》曰:“張與顏,猶然二王派,戈磔雖小異古法,未逾界?!迸苏裏槨堵牱珮菚嬘洝伏S賓虹、鄧實《美術叢書》4冊第7輯江蘇古籍出版社第2573頁吳榮光的這一認識可以說是其鑒賞心理圖式對張旭和顏真卿書法內涵的納入,同時,張與顏書法風格中有異于二王的審美內涵又對其心理圖式進行了擴充。順化是指主體調節(jié)自己內部的結構以適應特定刺激的過程。當個人遇到不能用原有圖式來同化新的刺激時,便要對原有圖
7、式加以修改或重建,以適應環(huán)境,這就是順化的過程。包世臣在《藝舟雙楫》中講述其學書過程:“壬午秋(嘉慶七年),受法于懷寧鄧石如頑伯,曰‘字畫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常計白以當黑,奇趣乃出’。以其說驗六朝人書,則悉合。然余書得自簡牘,頗傷婉麗。”包世臣《藝舟雙楫》參見《歷代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第1版第641頁嘉慶七年,包世臣28歲,正處于帖派書法的學習階段,在“受法于懷寧鄧石如”之后,自嘆自己的書法“頗傷婉麗”。這亦可說明包世臣順應了時代潮流,或說被時代所順化。嘉慶年間,金石學、文字學已經興起,并得到一定的發(fā)展,同時也給書法界以巨大的沖擊,“拘謹
8、拙陋”的北派審美觀也正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