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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戲劇文本與舞臺演出中的劇場性》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論戲劇文本與舞臺演出中的劇場性閻立峰提要:西方戲劇發(fā)展史上圍繞劇場性一直爭論很大,褒貶不一。本文基于價值中立的立場審視并界定該概念,認為儀式性、表現(xiàn)性、交流性及政治性為其客觀屬性??v觀西歐戲劇史,對于劇場性的自覺認識和價值判斷經(jīng)歷了三個階段兩次轉(zhuǎn)向——呈現(xiàn)為劇場性的消解與重構(gòu)。關(guān)鍵詞:劇場性戲劇性第四堵墻返劇場化英語中的theatre和drama,都可漢譯為“戲劇”。嚴格地講,前者是指作為劇場藝術(shù)的戲劇,源于古希臘語theatron,即觀看的場所,后者則帶有濃厚的戲劇文學色彩。《中國大百科全書·戲劇卷》對“戲劇性”詞條的解釋,實際基于dramatic層面
2、,旁邊卻用“Theatricality”標注。本文中的“劇場性”是就戲劇的劇場演出而言,屬于theatrical范疇,倘若稱其為“劇場演出意義上的戲劇性”,也許更恰當。迄今為止,所謂劇場性仍缺乏一個完整、規(guī)范的界定。從歷史上看,史雷格爾首次將“劇場”(theatre)的概念引入戲劇本質(zhì)問題的探討中并給予了正面的肯定評價,從而間接涉及到劇場性(Theatricality)。然而在有著幾千年以劇為詩傳統(tǒng)的歐洲,戲劇理論的主流是“劇詩論”,于是到了阿契爾處“劇場性”變成一句罵人的話。威廉·阿契爾:《劇作法》,吳鈞燮等譯,中國戲劇出版社,1964年,第41頁。貝
3、克則首次將之解釋為“適合于劇場目的的”,從而否定了對該詞任何粗略、通俗的解釋——即“所謂‘夸大過火的’、‘裝腔作勢的’、‘激起感情的’”。喬治·貝克:《戲劇技巧》,余上沅譯,中國戲劇出版社,1985年,第51頁。但問題在于夸大過火、激起感情等特征與戲劇創(chuàng)作和舞臺演出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本文中我試圖反其道而行之,來做一番探究。彼得·布魯克曾有如下描述:“在戲劇里,多少世紀以來的傾向是把演員擺在遠遠的地方,在搭起的粉飾一新、裝潢富麗、有燈光裝置的高高的戲臺上——為的是有助于使無知的人相信,他是神圣的,他的藝術(shù)是不可侵犯的。”彼得·布魯克:《空的空間》,刑歷等譯,
4、中國戲劇出版社,1988年,第67頁。造成該狀況的原因,與舞臺在人類早期文化傳統(tǒng)和生活方式中所處的獨特地位有關(guān)。依照戲劇起源的巫術(shù)、儀式之說,最早的演員“巫”的作用就是代表眾生與天、神交流?!墩f文解字》里有:“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蔽仔g(shù)、儀式及宗教色彩,使得巫師、教士被賦予了溝通神人的職責,因而在他的迎神、送神、布道和祭祀過程中,必然追求動作、手勢的夸張,語言、聲調(diào)的離奇,行動的影響力和鮮明性,以構(gòu)成對于接受者(觀眾)的感召力。成熟時期的歐洲戲劇,禮典、儀式的背景已淡化,但舞臺演出時演員為了在廣闊的劇場空間中施影響于觀眾,仍然無論在聲音上,
5、朗誦上,還是在動作上都需要特殊的、大幅度的原則。并且隨劇場規(guī)模的不同,表演的夸張與程式程度也差異很大。有人曾就萊因哈特劇場的演出情況描繪道:“在‘室內(nèi)劇’只是松動一下手指的事,在‘德意志劇院’便變成了得揮一下手,而在‘大劇院’則變成了把手臂舉起來。”斯泰恩:《現(xiàn)代戲劇的理論與實踐》(三),象禺等譯,中國戲劇出版社,1989年,第105頁。在戲劇文本(drama6)的層面,戲劇體裁的特殊性也決定了劇中人物的語言、行為、動作及其表達方式不可避免地與生活本身發(fā)生偏離。戲劇是對話的藝術(shù),人物性格、情節(jié)結(jié)構(gòu)都要借助于劇中人的語言來展示,角色的對白和獨白承擔著交代劇
6、情、介紹背景、展示舞臺場景里不直接表現(xiàn)的行為和事件的功用,同時,為了在寬敞的劇場內(nèi)給予觀眾明晰、有力的印象,劇作家往往求諸于主人公激昂慷慨、高亢嘹亮的大段陳述。所有這些,導致了劇中人言語、行為的種種虛擬和不自然。首先,是角色對白的冗長且頻繁。托爾斯泰就此嚴厲批評莎士比亞:“莎士比亞筆下的所有人物,說的不是他自己的語言,而常常是千篇一律的莎士比亞式的、刻意求工、矯揉造作的語言”。托爾斯泰:《論莎士比亞及其戲劇》,楊周翰編《莎士比亞評論匯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79年,第504頁。其次表現(xiàn)為劇中人物對白時的強制公開性,也就是說,為了闡明劇情,劇作家總是
7、命令式地要求演員不斷地自我表述。即恰佩克所說:“登上舞臺,我們就變得粗俗了:直截了當?shù)卣f出一切,與自己筆下的人物和觀眾交流,我們好象是最差勁的白癡,應該象市場上的商人一樣死氣白賴地把一切講清楚?!盉.E.哈里澤夫:《戲劇論》,莫斯科大學出版社,1986年,第103頁。和以上兩點相適應,劇本的語言風格及文體也往往帶有詩化傾向。英國戲劇家尼柯爾認為:“戲劇語言毫無疑問不是日常生活中的語言;……日常的談話,如果放到戲里,就會使人感到無法容忍的乏味,而且,也從沒有一個偉大的劇本是用這種語言寫出來的,不論它看起來可能是多么‘現(xiàn)實主義’”。阿·尼柯爾:《西歐戲劇理論
8、》,徐士瑚譯,中國戲劇出版社,1985年,第95頁。通過以上的梳理,我的定義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