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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錄》〔法〕帕斯卡爾 著 何兆武 譯》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學術(shù)論文-天天文庫。
1、漢思〔漢譯世界學術(shù)名著叢書思相錄論宗教和其他主題的思想〔法〕帕斯卡爾著何兆武譯譯序本書作者帕斯卡爾(BlaisePascal,1623—1662)是十七世紀最卓越的數(shù)理科學家之一,他對于近代初期的理論科學和實驗科學兩方面都做出了巨大的歷史貢獻。他的以《真空論》為代表的一系列科學著作,基本上是唯物主義的并充滿戰(zhàn)斗風格,三個多世紀以來已成為科學史上和思想史上的光輝典籍。帕斯卡爾的思想理論集中地表現(xiàn)在他的《思想錄》一書中。此書于笛卡爾的理性主義思潮之外,別辟蹊徑;一方面它繼承與發(fā)揚了理性主義傳統(tǒng),以理性來批判一切;同時另一方面它又在一切真理都必
2、然以矛盾的形式而呈現(xiàn)這一主導思想之下指出理性本身的內(nèi)在矛盾及其界限,并以他所特有的那種揭示矛盾的方法(即所謂“帕斯卡爾方法”),從兩極觀念(他本人就是近代極限觀念的奠基人)的對立入手,考察了所謂人的本性以及世界、人生、社會、歷史、哲學知識、宗教信仰等多方面的理論問題。其中既夾雜有若干辯證思想的因素,又復濃厚地籠罩著一層悲觀主義的不可知論。本書的體系是唯心主義的,但在繼承蒙田等“人性學家”的思想傳統(tǒng)并宣揚資產(chǎn)階級人性論而與以耶穌會為代表的天主教會官方的神學理論進行尖銳論戰(zhàn)這一點上,卻有其鮮明的反封建的歷史進步意義。它(和作者本人的另外一部書
3、《致外省人信札》)反映了近代初期西歐大陸中等階級反對派的思想體系的一個重要活動方面。書中有大量進行神學論戰(zhàn)的地方,乍看起來會使一個現(xiàn)代的讀者感到悶氣;然而他思想中的一些光輝的片斷往往就存在于神學的夾縫2思想錄之中。他所繼承的冉森(Jansenius,1585—1638)派教義,實質(zhì)上是宗教改革中加爾文派的一個變種,代表著資本原始積累的要求。一切神學理論都不外是世俗利益的一種偽裝;只要把神學還原為世俗,就不難發(fā)見掩蓋在神學外衣之下的思想實質(zhì)。此外,冉森派與耶穌會的論戰(zhàn)雖然是在一個狹小的神學領(lǐng)域范圍之內(nèi)進行的,帕斯卡爾本人的思想?yún)s在許多重要問
4、題上突出了這個狹小的范圍,既在思想內(nèi)容方面也在思想方法方面。近代辯證法奠基于康德,康德的來源之一是萊布尼茨。萊布尼茨于1672—76年僑居巴黎時,結(jié)識了冉森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阿爾諾(AntoineArnauld,1612—1694)并深入研究了帕斯卡爾的手稿,受到他很大影響。如所周知,萊布尼茨對自動機的研究就是由于受帕斯卡爾設(shè)計計算機直接啟發(fā)的結(jié)果;這是近代計算技術(shù)的開端。極限概念則是又一個影響;它奠定了近代微積分學的基礎(chǔ)。但帕斯卡爾對萊布尼茨的影響遠不止此。近代思想史上的一個重要契機是古代奧古斯丁觀點的復活。據(jù)控制論創(chuàng)始人維納(N.W
5、iener,1894—1964)的看法,現(xiàn)代物理科學革命并非始自普朗克或愛因斯坦,而是始自季布斯(J.W.Gibbs,1839—1903);控制論就是在宇宙的概率熵之不斷增加這一季布斯的觀點以及更早的萊布尼茨的信息觀念的基礎(chǔ)之上建立起來的。維納認為季布斯所提出的概率世界在承認宇宙本身結(jié)構(gòu)中有著一種根本性的機遇因素這一點上,非常之接近于奧古斯丁的傳統(tǒng)。帕斯卡爾本人既是近代概率論的創(chuàng)始人;同時作為冉森派最突出的理論代表,他又在思想史上重新提出了奧古斯丁的觀點。從而帕斯卡爾的思想就構(gòu)成為古代與近代之間的一個重要的中間環(huán)節(jié)。從帕斯卡爾經(jīng)萊布尼茨至
6、康德的這一線索,提供了近代思想史上最值得探索的課題之一。然而這樣一條線索,以及一般地近代思想的發(fā)展之與思想方法論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卻常常為歷來的研究者們所忽視。此外,由于時代的、階級的和他本人傾向性的局限,在他思想中所不可避免會思想錄3出現(xiàn)的許多消極因素,以及它們與現(xiàn)代唯心主義某些流派的密切淵源,——這些也都還有待于研究者們以歷史批判的眼光加以進一步的探討。帕斯卡爾《思想錄》一書本來是一部作者生前尚未完成的手稿,其中有些部分業(yè)已大致成章,斐然可讀,文思流暢,清明如水;另有些部分則尚未定稿或僅有標目或提綱,言簡意賅或竟至不成語,使讀者索解為難
7、。十九世紀以來整理和注釋帕斯卡爾著作的前后已有多家,而以布倫士維格(LéonBrunschvicg)本最為精審,大體上已可以為《思想錄》一書清理出一個眉目。譯文凡遇疑難之處,基本上均依據(jù)布倫士維格的解說;譯文的注釋部分也大多采自布倫士維格的注釋而有所增刪,有時也兼采他書或間下己意,以期有助于理解原文。這是譯文之所以根據(jù)布倫士維格本,而沒有根據(jù)較晚出的《帕斯卡爾全集》本(J.Chevalier編巴黎,Gallimard版,1957)的原因。布倫士維格本、布特魯(Boutroux)本和《全集》本三種本子中有關(guān)《思想錄》的部分,前兩種本子的編排
8、次序完全一樣,而與后一種出入甚大;但是各本中每一段的文字內(nèi)容并無不同。書中有引用拉丁文的地方,各種本子多未加翻譯,個別地方雖有譯文,但也很不忠實。因此凡遇拉丁文,譯文都重新譯出;但由于自己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