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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鐘書與楊絳的愛情故事》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fèi)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行業(yè)資料-天天文庫。
1、《錢鐘書與楊絳的愛情故事》——2015年3月14日老大贈于大大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jié)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我第一次和鐘書見面是在1932年3月,他身著青布大褂,戴一副老式眼鏡,眉宇間蔚然而深秀。見面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倍覄t緊張的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庇谑潜汩_始鴻雁往來,越寫越勤,一天一封,以至于他放假就回家了。我難受了好多時。冷靜下來,覺得不好,這是fall?in?love了。1933年秋的一天,我給鐘書寄了一封信,不巧被其父錢基博老先生看到了
2、,老先生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拆閱。后來鐘書跟我說,老先生看到信后,對我大加贊賞。因為我在信中對老錢說:“現(xiàn)在吾兩人快樂無用,須兩家父親兄弟皆大歡喜,吾兩人之快樂乃徹始終不受障礙。”老先生邊看邊贊:“真是聰明人語。”1935年春,老錢獲公費(fèi)留學(xué)資格,那時我還沒有畢業(yè),但是考慮到老錢從小生活優(yōu)裕,被嬌養(yǎng)慣了,除了讀書之外,其它生活瑣事一概不關(guān)心,尤其是不善于生活自理,處處得有人照顧。我就下定決心跟他完婚一起去英國。多年前,讀到英國傳記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jié)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
3、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蔽野阉罱o鐘書聽,他當(dāng)即回說,“我和他一樣”,我說,“我也一樣?!蔽业恼煞蝈X鐘書鐘書常自嘆“拙手笨腳”。我只知道他不會打蝴蝶結(jié),分不清左腳右腳,拿筷子只會像小孩兒那樣一把抓。我并不知道其他方面他是怎樣的笨,怎樣的拙。1972年的早春,我們從干?;乇本┎痪?,北京開始用煤氣罐代替蜂窩煤。早起,鐘書照常端上早飯,還有他愛吃的豬油年糕,滿面得色。我稱贊他能蒸年糕,他也不說什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兒。我吃著吃著,忽然詫異說:“誰給你點的火呀?”(因為平時我晚上把煤爐封上,他早上打開火門,爐
4、子就旺了,這一次不是)鐘書等著我問呢,他得意說:“我會劃火柴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劃火柴,為的是做早飯。有位外國學(xué)者讀了鐘書的《圍城》后贊嘆不已,打電話說要見他。鐘書在電話里說:“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很好,何必一定要去找下這個雞蛋的雞呢?”我們在清華養(yǎng)過一只很聰明的貓。鐘書說它有靈性,特別寶貝。貓兒長大了,半夜和別的貓兒打架。鐘書特備長竹竿一枝,倚在門口,不管多冷的天,聽見貓兒叫鬧,就急忙從熱被窩里出來,拿了竹竿,趕出去幫自己的貓兒打架。和我們家那貓兒爭風(fēng)打架的情敵之一是近鄰林徽因的寶貝貓,她稱為她一家人
5、的“愛的焦點”。我常怕鐘書為貓而傷了兩家和氣,引用他自己的話說:“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貓要看主婦面了!”(《貓》的第一句),他笑說:“理論總是不實踐的人制定的。”在牛津,我懷上孩子了。鐘書諄諄囑咐我:“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我對于“像我”并不滿意。我要一個像鐘書的女兒。女兒,又像鐘書,不知是何模樣,很費(fèi)想象。我們的女兒確實像鐘書,不過,這是后話了。在我住院期間,鐘書只一個人過日子,每天到產(chǎn)院探望,??嘀樥f:“我做壞事了?!彼蚍四?,把房東家的桌布染了。我說,“不要緊,我會
6、洗?!薄澳?”“墨水也能洗?!彼头判幕厝?。然后他又做壞事了,把臺燈砸了。我問明是怎樣的燈,我說:“不要緊,我會修?!彼址判幕厝?。下一次他又滿面愁慮,說是把門軸弄壞了,門軸兩頭的門球脫落了一個,門不能關(guān)了。我說,“不要緊,我會修?!彼址判幕厝?。他感激之余,對我說的“不要緊”深信不疑。我住產(chǎn)院時他做的種種“壞事”,我回寓后,真的全都修好。鐘書叫了汽車接妻女出院,回到寓所。他燉了雞湯,還剝了碧綠的嫩蠶豆瓣,煮在湯里,盛在碗里,端給我吃。錢家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大阿官”能這般伺候產(chǎn)婦,不知該多么驚奇。我們
7、仨?鐘書曾逗阿瑗玩,說《圍城》里有個丑孩子,就是她。阿瑗信以為真,卻也并不計較。他寫了一個開頭的《百合心》里,有個女孩子穿一件紫紅毛衣,鐘書告訴阿瑗那是個最討厭的孩子,也就是她。阿瑗大上心事,怕爸爸冤枉她,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鐘書就把稿子每天換個地方藏起來。一個藏,一個找,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戲。后來連我都不知道稿子藏到那里去了。每天臨睡前鐘書都在阿瑗被窩里埋置“地雷”,埋得一層深入一層,把大大小小的各種玩具、鏡子、刷子,甚至硯臺或大把的毛筆都埋進(jìn)去,等女兒驚叫,他就得意大樂。女兒臨睡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里
8、的東西一一取出。鐘書恨不得把掃帚、畚箕都塞入女兒被窩,博取一遭意外的勝利。這種玩意兒天天玩也沒多大意思,可是鐘書百玩不厭。鐘書曾經(jīng)很認(rèn)真地跟我說:“假如我們再生一個孩子,說不定比阿瑗好,我們就要喜歡那個孩子了,那我們怎么對得起阿瑗呢?!碧岢粚Ω改干粋€孩子的理論,還從未講到父母為了用情專一而只生一個。我們在牛津時,鐘書午睡,我臨貼,可是一個人寫寫字困上來,便睡著了。他醒來見我睡了,就飽醮濃墨,想給我畫個花臉。可是他剛落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