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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對古代文學古代文學論文【內(nèi)容提要】??本文認為,王維“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兩句詩都可以不按傳統(tǒng)習慣作復合句式理解,而按獨特體悟作連動句式理解。新理解能召喚出該詩蘊含的新形象、新意蘊、新境界、新價值,豐富和提升理解者的精神境界。為確立新理解進行的辯難涉及文學鑒賞中的理論問題,更值得關注?!娟P鍵詞】王維詩句別解連動句式辯難????從理論上說,文學文本對理解總是開放的。但一種符合常識、影響深遠的權威理解定型之后,文本的開放性就有意無意被遮蔽。再度敞開它,需要獨特的體悟,也需要對獨特體悟進行鍥而不舍的追問、辨析和思索。筆者擬以王維一聯(lián)詩為對象
2、,進行這方面的嘗試。能否成功,不敢逆料,但愿讀者能從中得到啟發(fā),獲取靈感,進而對中國古代文學研究作更深層次的思考。???讓我們先溫習一下王維名作《酬張少府》:“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自顧無長策,空知返舊林。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君問窮通理,漁歌入浦深?!???下面,我們將逐步啟動與傳統(tǒng)、權威理解保持一定距離的“外向之思”。一???對于一些古典詩歌修養(yǎng)深厚的注釋家來說,王維詩作中的兩句“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是不必也不屑注釋的。原因大概是誰都懂而且沒有歧義。所以,在趙殿成箋注的《王右丞集》,蘅塘退士編、陳婉俊補注的《唐詩三百首》,喻守
3、真編注的《唐詩三百首詳析》以及陳貽焮先生選注的《王維詩選》中,我們都找不到關于這兩句詩的詳細解釋。趙殿成不箋不注,陳婉俊只說:“上四句情,下四句景?!庇魇卣嬲f到了“頸聯(lián)”但大而化之:“頸聯(lián)即承寫隱居舊林之樂,景中有情,仍從‘好靜’中出發(fā)?!标愘O焮先生僅注:“帶,指衣帶。”[①]當然,為《唐詩鑒賞辭典》撰稿的劉德重先生沒有這么幸運,他不得不在串講中對這兩句詩逐字解釋:“擺脫了現(xiàn)實政治的種種壓力,迎著松林吹來的清風解帶敞懷,在山間明月的伴照下獨坐彈琴,自由自在,悠然自得,這是多么令人舒心愜意??!‘松風’、‘山月’均含有高潔之意。”又說:“在前
4、面四句抒寫胸臆之后,抓住隱逸生活的兩個典型細節(jié)加以描繪,展現(xiàn)了一幅鮮明生動的形象畫面,將松風、山月都寫得似通人意,情與景相生,意與境相諧,主客觀融為一體,這就大大增強了詩的形象性?!盵②]這也就是說,這兩句詩通過迎風解帶、候月彈琴兩個典型細節(jié)、形象畫面的描繪,表現(xiàn)了抒情主人公返歸山林之后自由自在、悠然自得、舒心愜意的情懷。這種解釋大概代表了千百年來千千萬萬讀者對這兩句詩的理解,具有普遍性和權威性。???應該承認這種解釋合情合理,有根有據(jù)。任何人到了可以不拘禮法的地方,或者任何具有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不拘禮法這種權力的人,只要需要,就會解帶敞懷
5、,迎接涼爽之風,以圖一快。宋玉《風賦》曾記載:“楚襄王游于蘭臺之宮,宋玉景差侍。有風颯然而至,王乃披襟而當之曰:‘快哉此風。’”后來,宋代張夢得謫居黃崗,臨流筑亭,蘇軾引用該典題其亭曰“快哉”,蘇轍還寫有《黃州快哉亭記》以記其事。很顯然,“松風吹解帶”一句通過對隱者迎風解帶這一動作的描寫暗示了令人愜意的山林環(huán)境,表達了隱者獲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生活的喜悅。同樣,任何會彈琴的人,都喜歡在月光皎潔的夜晚彈奏,因為這種環(huán)境既令人心氣平和,又能使樂音清亮澄澈。王維《竹里館》詩就曾寫道:“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薄冻瓯炔織?/p>
6、員外暮宿琴臺朝躋書閣率爾見贈之作》也說:“舊簡拂塵看,鳴琴候月彈?!边@說明,“山月照彈琴”一句通過對隱者月下彈琴這一行為的描寫,同樣贊美了山林環(huán)境,表達了隱者獲得適意生活后的喜悅??傊?,這兩句詩既寫了隱居地之景,又透露了隱居者之情,喻守真所謂“景中有情”,良有以也。???然而,不知究竟出于何種直覺,從幾十年前第一次接觸這首詩起,我對“松風吹解帶”這句詩就有不合傳統(tǒng)、也許純屬私人的讀法和理解。我不把它看成是由“松風吹”和“(我)解帶”這兩個分句組成的復合句,而是將它看成“松風吹(來)解(我之)帶”這樣的連動式單句。這樣,它表示的意思就不是隱
7、者迎風解帶,披襟敞懷,以圖一快這種人為動作,而是“風吹帶自解”這種巧合的戲劇化場景。它意味著,穿著寬袍大袖的隱者那松松綰著的衣帶在松風吹拂下自然而然地滑脫了,解開了,讓他同樣自然而然、“無目的而合目的”地享受了敞懷當風的愉快,獲得了舒心愜意的感受。我特別喜歡這種理解中隱隱出現(xiàn)的寬袍大袖、衣帶松松綰著的隱者形象,特別醉心于衣帶自然而然滑脫、解開那種感覺,特別驚異于這種戲劇化場景的突然敞開。它出現(xiàn)于不經(jīng)意之間,但勝卻許多經(jīng)意的渴望和追求;它呈顯了隱者“無目的”的心態(tài),卻突出了山林生活“合目的”的詩意。它仿佛將隱者形象、心態(tài)以及山林環(huán)境、山林生
8、活提升了一個層次,進入了一種更高、讓人覺得更自由更舒心愜意的境界。???這種直覺、感受或者說體悟合理嗎?具有優(yōu)越性嗎?我當時并不知道也無暇顧及。但當它長久執(zhí)拗地支配著我對這句詩的理解時,我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