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近年“中國現(xiàn)代自由主義”文學思潮研究述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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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試論近年“中國現(xiàn)代自由主義”文學思潮研究述評　　[論文關鍵詞]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研究　述評　概念　形成時間　評價　　[論文內(nèi)容提要]本文在對近年來有關“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思潮研究成果進行分析的基礎上認為，“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應與西方自由主義思潮無關，是真正中國的文學現(xiàn)象；它是對現(xiàn)代中國文學史上出現(xiàn)的一股要求“文學自由”的理論呼聲與創(chuàng)作的一種“中國式”概括；“五四”沒有自由主義文學的問題，作為一種文學現(xiàn)象或思潮，它形成于與左翼文學論爭的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目前的“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研究有一種極力拔高乃至全盤肯定的傾

2、向，為給其以公正評價，本文分析了其無可遮避的邏輯悖論性。　　一、“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概念的界定　　就“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研究而言，目前國內(nèi)學界的成果并不多。取得較大成績的當數(shù)支克堅、劉川鄂與王毅等先生。而對中國自由主義文學這一概念來說，作出正面梳理與界定的，目前也只有劉JJI鄂先生。在《中國自由主義思潮與自由主義文學》一文中，劉先生認為，“中國自由主義文學，至今仍然是一個不確定的概念”。但即使如此，該文還是在對現(xiàn)代以來“自由主義”、“自由文藝”、“自由派”、“自由作家”等有關概念追溯與梳理的基礎上，提出了自己的“中

3、國自由主義文學”概念。作者認為，自由主義文學，“如同‘民主主義文學’、‘民族主義文學’、‘社會主義文學，、‘人道主義文學’、‘法西斯主義文學’一樣，是一個從外部概括文學現(xiàn)象的提法，或者說是一個文學社會學概念”。而“所謂中國自由主義文學，大體是指在現(xiàn)代中國文學史上出現(xiàn)的那些深受西方自由主義思想和文學觀念影響的獨立作家和松散組合的文學派別，他們創(chuàng)作的那些具有較濃厚的超政治超功利色彩，專注于人性探索和審美創(chuàng)造成的文學作品及相關的文學現(xiàn)象”。　　應該說，在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研究中劉先生是比較突出的一位。他不但界定了“中國自由

4、主義文學”的概念，而且還具體描述了有關作家、流派乃至思潮的組成，并進而涉及到“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思潮概觀”、“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的現(xiàn)代性”等重大問題。但不容否認的是，由于劉先生急于提出并證明一種新的文學構(gòu)成，其間也留下了不少的問題。首先，面對劉先生的界定，我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自由主義文學”這一概念是源自西方還是中國自造?對這一問題的回答直接關系到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的整體構(gòu)成與本體特性。如果這一概念源自西方，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是，在研究這一文學時必須顧及到其母體的本來意義，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探討“中國自由主義文學”在

5、多大程度上繼承了其母體的特點，又在多大程度上為“自由主義文學”增添了新的內(nèi)涵，而這也正是我們習慣上所說的“中國化”的所在。支克堅先生正是在這一意義上提出了自由主義文學的中國化問題。盡管支先生沒有明確界定這一概念，但對這一問題的提出說明，他是認為這一文學流派是源自西方的。從另一方面說，如果“自由主義文學”屬于中國自造，那么，它就成為一種完全中國的文學現(xiàn)象，而不涉及西方。從劉先生與支先生及其他研究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的學者文章中可以看出，直到現(xiàn)在，中國學者中還沒有持此論點的?！　默F(xiàn)有成果看，認為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源自西方，

6、倒可以說是現(xiàn)在學界的一個共識。但到底直接來自西方的“自由主義文學”，還是間接受孕于西方所謂“自由主義思潮”?盡管都未直接言明，由劉川鄂《中國自由主義思潮與自由主義文學》一文看，劉先生的觀點明顯是后者，他是在描述了中國現(xiàn)代自由主義思潮的基礎上談及自由主義文學的。而支克堅先生則恰恰相反，他避過了廣義的自由主義思潮，而直接進入了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的論題，并以霍布豪斯等人的論點旁及了中國自由主義文學與西方自由主義思潮的聯(lián)系，由此提出了中國自由主義文學思潮已經(jīng)是“中國化”了的真正屬于中國的文學現(xiàn)象。我覺得這一點特別難能可貴?！?/p>

7、　事實到底如何?既然現(xiàn)有對中國自由主義文學的研究都不回避其與西方母體的聯(lián)系，那么問題的解決必須還得從西方說起。自由主義作為一種思潮，在西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它基本上一直是近代以來在西方占支配地位的思潮。問題的關鍵在于這種思潮的性質(zhì)。自由主義，從文藝復興進入它的現(xiàn)代時期始，強調(diào)的就一直是政治、經(jīng)濟的內(nèi)容而非哲學、文化的內(nèi)容。類似實用主義，其理論主張并不高深，而偏重于對現(xiàn)實操作性的建設。其主旨在于個體自由，包括個體的公民自由、財政自由、人身自由、社會自由、經(jīng)濟自由、家庭自由等，而自由主義的核心在于保障個人至高無上的

8、自由本質(zhì)。真正的自由主義者并不空談理論，而是時時考慮著如何將其落實到現(xiàn)實的國家構(gòu)成及政策上，它是許多西方政府建國治國的基本理念。考察西方自由主義理論史，盡管霍布豪斯有“如篇幅允許的話，不難說明一下它對文學藝術的影響，它同習俗、虛假和保護人的斗爭，以及它為自我表現(xiàn)、為真實、為藝術家的靈魂進行的斗爭”的表述，但自由主義理論家對文學的看法以及自由主義理論對文學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