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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詞集序跋之傳播芻議》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學(xué)術(shù)論文-天天文庫。
1、.宋人詞集序跋之傳播芻議來源:中國論文下載中心作者:未知請聯(lián)系更改編輯:studa1211詞的地位在宋代呈逐步提高的態(tài)勢,其中一個重要的表征就是人們不僅在歌舞酒宴上聽歌賞曲,還將作品編纂成冊,以供歌者演唱及讀者閱讀的需要。在刊行過程中,絕大多數(shù)詞集都會附上序跋,有的還有多篇,這就使宋代詞集序跋的數(shù)量急遽增加,流傳至今的至少還有百余篇。在宋詞的傳播過程中,除了歌妓演唱之外,序跋的介紹與評說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載體。它以簡潔的方式記敘作品的本事、品評詞人的優(yōu)劣、議論詞體的功能及文本的得失,進而影響詞體文學(xué)的流播。本文即以宋代的詞集序跋作為觀照對象,探討其在宋詞傳播中所發(fā)揮的功
2、效。一、宋代詞集序跋的作者置于作品之前的稱“序”,置于作品之后的稱“跋”,居前殿后,序跋占據(jù)了一部書最好的位置。從閱讀習(xí)慣看,一冊在手,讀者總是會先翻看書的序跋,而他率先關(guān)注的一定是序跋作者的名字。如果作者是社會名流或者是自己尊崇的對象,讀者自然會迫不及待地去閱讀這篇序跋,如果序跋作者只是一個寂寂無名之輩或者是聲望不怎么好的人物,則會影響讀者繼續(xù)閱讀的興趣。因此人們在為一部書醞釀序跋時,一定會慎重選擇作者,以便對作品的宣傳推廣起積極正面的作用。杜牧《答莊充書》即云:“自古序其文者,皆后世宗師其人而為之。”①主張撰寫序跋的人在學(xué)術(shù)上應(yīng)該有很深的造詣,最好是為后世所宗仰的人物
3、。楊時《楊希旦文集序》則說:“士以一言輕重,足以信今傳后,惟有德者能之?!雹趶娬{(diào)寫序跋者的道德品質(zhì)。賀鑄沒有讓社會名流或達官顯宦給自己的集子作序,而是請“奇窮,抗臟可憎”的程俱寫,理由是“子好直,美惡無溢言”③,看重的是作序者不虛美、不隱惡的直言品質(zhì)。在刊行詞集的過程中,宋人也非常重視序跋作者的選擇,他們或者請名人捉刀,或者讓親朋代筆,或者干脆自己上陣,極盡所能地推介詞集里的名篇佳句,從而勾起讀者的閱讀期待,吸引他們進一步消費詞作本身。(一)自序。自序指作者創(chuàng)作完畢之后,對創(chuàng)作經(jīng)過進行回顧與總結(jié)而寫成的文字。宋代詞集自撰序跋有的采用敘事形式,客觀地敘述創(chuàng)作過程與相關(guān)本事,
4、如蘇軾《書黃泥坂詞后》就只記敘與作品有關(guān)的本事,李之儀《書樂府長短句后》也只敘述創(chuàng)作經(jīng)過,徐俯《漁父詞自跋》則只交待創(chuàng)作背景。西方傳播學(xué)家認為:“以說故事的方式向人們提供的信息更容易被理解和記憶。因為這種方式讓人放松,讓人覺得有趣,以這種方式整合過的新聞素材將更加有效地吸引讀者?!雹軘⑹鲂托虬暇皖H具故事性,如《書黃泥坂詞后》記敘了蘇軾在黃州時大醉中作此詞,酒醒后遍尋不著,黃庭堅、張耒、晁補之翻箱倒柜復(fù)得之的過程,跋文還記載了張耒過錄一本留給蘇軾,自己則持原稿而去。第二天,王晉卿向蘇軾索討墨寶,蘇軾又書寫此詞送給他⑤。故事人物眾多,情節(jié)生動曲折,富有吸引力,讀者讀了這篇小跋
5、文,自然會對受到這么多人喜愛的作品產(chǎn)生濃厚的閱讀興趣。...更直接的傳播策略則是在序跋中作價值上的自我評判。一般而言,創(chuàng)作的甘苦與作品的好壞,作者自己更有發(fā)言權(quán),旁人則難免隔靴搔癢,乃至客氣恭維。因此讀者有時更愿意通過作者觀照其作品,最能指引讀者的人還是作者自己。宋代詞集中就有不少含有自我評判的序跋文章。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一貫奉行以謙遜為美德的價值觀念,這一觀念使人們在作自我評價時,一般都不會輕置夸飾之辭。但我們發(fā)現(xiàn)在宋代的詞集自序文本中,也許是要為先天不足、備受鄙視的詞爭得一席之地,很多詞人在自序中表達了對詞這一文體強烈的認同感。他們并沒有像筆記小說中所記載的一些故事那樣
6、卑視詞體,如陳師道《書舊詞后》說:“余它文未能及人,獨于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⑥在陳師道看來,秦觀、黃庭堅是當世最出色的填詞高手,他在《后山詩話》中就曾說:“今代詞手,惟秦七、黃九耳,唐諸人不迨也。”⑦現(xiàn)在他在序文中先自謙其他文類不及別人,再自信地說詞則不減秦觀、黃庭堅,這一敘述策略帶給讀者強烈的信息反饋:這是最優(yōu)秀作家的作品,我一定得欣賞。無獨有偶,柴望在自序中也采用了這種敘述策略:先設(shè)置一個典范,再將自己與這一典范進行比較。他在《涼州鼓吹自序》中設(shè)置的典范是姜夔:“大抵詞以雋永委婉為尚,組織涂澤次之,呼嗥叫嘯抑末也。惟白石詞登高眺遠,慨然感今悼往之趣,悠然托物寄興之
7、思,殆與古西河《桂枝香》同風(fēng)致,視青樓歌紅窗曲萬萬矣。故余不敢望靖康家數(shù),白石衣缽,或仿佛焉,故以‘鼓吹’名,亦以自況云爾。”⑧宋末詞壇流行婉約含蓄之風(fēng)而非慷慨激昂之音,柴望認為姜夔正是這種詞風(fēng)的代表,他的詞托物言志,寄興深微,非一般言情之作可比,而自己則堪稱姜夔的傳人。柴望的自我定位準確與否姑且不論,他能抓住時代的審美需求推銷自己的作品還是很高明的。如果說以上自序還只是在詞體范圍內(nèi)的自我推銷,將自己的作品上附《詩經(jīng)》則是一種經(jīng)學(xué)上的自我彰顯。詞學(xué)上所謂尊體觀念的初始意圖實際上是始于對自我價值的追求。北宋初黃裳《演山居士新詞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