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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真實的瞿秋白》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告訴你一個真實的瞿秋白——瞿秋白的疏離感人之相知,貴在知心。——李陵《與蘇武書》緣起朱夫子——朱熹先生的大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了,即便知道的,也極少有人讀他的書了。但是,在1905年清廷廢除科舉考試以前,幾乎每一個讀書都知道他,而且還都讀過他的書,因為朱熹著的《四書集注》是那時候的標準教科書。后來,民國時候有一個著名的哲學家牟宗三先生,他評價《四書集注》說,朱熹注釋的《大學》很好,但是,他注釋的《論語》《孟子》和《中庸》卻不怎么樣。牟宗三先生說,這原因是:朱熹的頭腦和《大學》相應,而與其他三本書卻不相應,所以《大學》注釋得好,而另外三本書卻注釋得
2、不好。我今天寫這篇《瞿秋白的疏離感》就是覺得自己的頭腦和瞿秋白有些相應,雖然也并不是全部相應。早年間,讀過梁衡先生寫的一篇關于瞿秋白的文章,叫《覓渡,覓渡,渡何處?》。現(xiàn)在,又重新讀過一遍,竟不能卒讀。古人說“人之相知,貴在知心?!绷汉庀壬选案锩摇?、“文學家”16/16等頭銜箍在瞿秋白頭上,我想他地下有知也不會同意的吧。于是,便不得不說一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對于寫作這篇文章,我有唐朝那個“苦恨年年壓金線”的貧苦女子的那點自負:敢將十指夸針巧,不把雙眉斗畫長。此為緣起云爾。一《多余的話》瞿秋白一生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中,從開始就被人們記得,而且到
3、現(xiàn)在還被人們爭論著的,無疑當屬那篇《多余的話》了?!爸袊亩垢彩呛芎贸缘臇|西,世界第一?!边@句話不是還在現(xiàn)在的“小資”們的口中流傳嗎?它曾經(jīng)被認為是國民黨反動派偽造的,以便達到污蔑堅貞的共產(chǎn)黨員瞿秋白同志的。首先是,國民黨站出來說,瞿秋白的文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模仿得了的。后來,周恩來說他見過《多余的話》的手跡,確是出自瞿秋白之手。終于,人們不得不承認,它確是瞿秋白的遺書。它又曾經(jīng)被當作瞿秋白變節(jié)的口供。所以,在文革中,他的第二任妻子楊之華也遭到連累?,F(xiàn)在,它有被人看作是瞿秋白頑強斗爭的一生的歷史記錄,而且把瞿秋白奉為革命英雄。至少,梁衡先生是這么認
4、為的。但是,瞿秋白卻親自說過:“16/16我不怕人家責備、歸罪,我倒怕人家‘欽佩’?!笨磥恚合壬挠^點有些不妥。其實,《多余的話》——當然,它并不多余,沒有它,我們就根本不能認識真實的瞿秋白——就是瞿秋白“變節(jié)的口供”,也不是他“頑強斗爭的一生的歷史記錄”,這只是瞿秋白對他身上存在著的揮之不去而且是愈來愈分明的一種疏離感的自白。因為“可與知者言,難與不知者道”的緣故,所以人們對這篇文章至今還爭論不休。二疏離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瞿秋白的這種疏離感并不是他在被捕之后才有的,而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我們簡直可以用“源遠流長”來形容。因為起始的時候,隱約難見
5、,不免為人們所忽略,就是瞿秋白他自己,也許也沒有清楚地意識到吧。早在一九二三年的八月,還在上海大學任教并擔任教務長兼社會學系主任的瞿秋白寫了一篇叫做《新宇宙》的短文。這是一篇看似很簡單的短文,因為里面只是翻譯了德國女社會主義革命家羅莎·盧森堡在監(jiān)獄中寫的《獄中書簡》中的兩篇??墒?,時隔多年之后,我們?nèi)ン@奇地發(fā)現(xiàn):在這篇短文中,羅莎·盧森堡16/16在這兩封信中所表達的觀點,竟然和瞿秋白在《多余的話》中所表達的觀點驚人得相同。因此,我們不得不相信,當年瞿秋白選譯這兩封信絕不是偶然。下面是羅莎·盧森堡寫給她的女朋友的第一封信,來自瞿秋白的《新宇宙》:蘇納
6、池嘉(蘇菲亞的小名,羅莎·盧森堡的女友),你知道吧?——我們歐戰(zhàn)之后做什么?我們通到南邊去。我知道你天天幻想和我同到意大利去旅行,這是你的心愿。我卻想同你到郭爾斯(LaCorse)去。這地方比意大利更好。你在那里簡直可以忘掉歐洲。你想想:一個廣闊古奧的遠處,圍著有棱有角的山巒丘陵,灰色的原野顯露著,這下面蓬勃的橄欖桂栗。這種景物之上,儼然有非人間的寂靜,——沒有人聲,沒有鳥語,只有石澗和著嶺風嗚咽。即使偶然看見人,亦是和著四圍環(huán)境恰恰相稱的。忽然在山崖轉角可以看見一群一群的家畜。郭爾斯人不像我們的農(nóng)民,向來不成群結隊的游行,而是同著家禽或家畜。前面總
7、有一只狗,后面總有一群群的山羊或家鹿,馱著一袋袋的栗子,之后亦是大大的回教師傅,還有兩只腳垂在一邊,手里抱著小孩的女人,端端正正坐在他肩上。(注:“他”16/16指誰?不可解。)女人坐得挺直,一動不動好像杉樹似的。旁邊短短胡須是男人一步一步大踏步的走著。兩個人都默然不語。你可以鞠躬致敬,這是一種神圣的家庭。這種景象往往如此的深感動我,使我無意識之中要跪倒于此真正的美之前。那地方圣經(jīng)和古世界還是活著。我們一定要同去,——我一人所曾經(jīng)享受的,咱們同享一次。步行可以走盡全半島;每天易地而宿,每早日起(注:疑為“每日早起”)。這種生活對著你微笑呵!我若能示你
8、以這新宇宙,我多快活……多看看書。你應當,而且你能夠在精神上充分營養(yǎng)自己。你還非常之新鮮,非常之年青活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