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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我國司法改革中的越位問題 》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試論我國司法改革中的越位問題內容提要:目前,司法改革在我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但是這些改革大都采取由下至上的局部擴展方式,而不是由上至下的整體推進方式,在實踐中雖然取得了一些積極效果,但也產生了許多問題。本文主要對零口供、提前介入、不起訴聽證、少年犯罪案件指定管轄以及合議庭評議公開等改革舉措作簡要評析,并對我國目前司法改革中的司法造法、突破法律進行改革所帶來的影響展開討論。關鍵詞:司法改革;改革措施;司法造法最近幾年,特別是江澤民總書記在十五大報告中提出司法改革的口號之后,司法改革一夜之間成為街頭巷尾所討論的熱門話題。不僅法學界對此予以極大關注,
2、就連司法實踐界也不甘寂寞,爭先恐后地出臺了形形色色的改革舉措。其中雖不乏真知灼見,如審判長資格選任制度、主訴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等都取得了積極的效果,但在精彩紛呈的改革背后,“弄巧成拙”者甚至“趕時髦”者也不乏其例。但是,司法改革由于缺乏中央的統(tǒng)一調度,使得地方司法機關不得不“各立門戶”、“自行其是”,因此,名目繁多、形色各異的改革措施紛紛登臺亮相。筆者對這種零敲碎打、各自為政自下而上式的改革并不以為然,本文擬選擇其中幾例具有代表性的改革進行分析,以對我國司法改革中的越位問題進行分析。一、零口供與我國法律的沖突為了“提高辦案水平特別是運用證據(jù)的能力,轉
3、變執(zhí)法觀念,樹立先進的訴訟理念”[1],2000年8月,遼寧省撫順市順城區(qū)人民檢察院出臺了《主訴檢察官辦案零口供規(guī)則》。該規(guī)則第五條第三款規(guī)定:“訊問犯罪嫌疑人應允許其作無罪、罪輕的辯護,允許其保持沉默?!边@表明犯罪嫌疑人有權保持沉默。不僅如此,主訴檢察官辦案時應將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作假定排除,以直接、間接證據(jù)形成的證據(jù)鎖鏈作為定案的唯一標準和依據(jù)(該規(guī)則第三條),此所謂零口供規(guī)則。不難理解,零口供的精神實質就是改變過去以供定案的“口供情結”,要求檢察官在進行案件的審查批捕或者審查起訴時,將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視為“零”,不能使用“口供還原”的方
4、法來解決證據(jù)問題,只能依據(jù)該案的其他證據(jù)來判定案件事實以及決定犯罪嫌疑人是否應當被逮捕或者起訴。在個體權利意識逐漸增強的今天,首創(chuàng)零口供、推行沉默權在中國的確是“驚世駭俗”。[2]對此,人們褒貶不一,持贊揚態(tài)度的人認為:零口供的推出是沉默權在我國實踐中的運用,它對于遏制刑訊逼供,建立文明的偵查方式有積極的意義。持反對態(tài)度的人認為:創(chuàng)立零口供、推行沉默權是典型的“司法造法”,檢察機關的行為僭越了立法權。不僅如此,筆者還認為零口供的推出不僅在法理上沒有依據(jù)、與我國法律相違背,而且在實踐中也收效甚微。首先,零口供規(guī)則違反了法理。雖然有學者認為零口供的實施
5、對于我國沉默權的推行和無罪推定的貫徹有積極的作用,但是零口供是不符合沉默權的設置機理的,而且是對沉默權的一種理解偏差。沉默權起源于英國,在談論到它時人們總是會引用大主教圣克萊夫特的一句名言:“我有權拒絕回答任何可能使我自證其罪的問題?!盵1]由此可見,沉默權不等于“不說話的權利”,沉默的限度是保障犯罪嫌疑人“不自證其罪”的權利的行使,犯罪嫌疑人保持沉默的范圍在于偵查機關“有可能導致其自證有罪”的提問范圍內,而在這一范圍外,犯罪嫌疑人則沒有沉默的權利。如果依據(jù)零口供規(guī)則將口供——主要是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視為零的話,那么犯罪嫌疑人的合法自白、自首等
6、都在法律上得到排除,這與沉默權的基本精神是相背離的。其次,零口供規(guī)則的推行于法律上沒有依據(jù),甚至與立法相背離。這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我國法律規(guī)定了七種合法證據(jù),在我國的證據(jù)制度下,口供——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辯解作為一種合法的證據(jù)形式存在,如果該口供是通過合法程序取得的具有合法形式的證據(jù),無論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有罪供述還是無罪供述都可以作為證據(jù)使用。零口供規(guī)則的實行,排除了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這種法定的證據(jù),這是與我國法律相違背的。(2)刑事訴訟法第46條規(guī)定,對被告人的定罪量刑,不以被告人的供述為前提。[3]零口供規(guī)則是對這一
7、規(guī)定的曲解,這一法律規(guī)定并不是排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作為證據(jù)使用,只是說明僅僅有口供是不能定罪量刑的。而零口供是對這一原則的極端應用。由此可見,這種做法并不是在法律無明確規(guī)定的情況下,打了一個擦邊球[4]。最后,零口供的實施并不能實現(xiàn)“立法者”保障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沉默權的目的。由于零口供僅僅適用于順城區(qū)檢察院的起訴科,其在適用上的限制,會導致同一犯罪嫌疑人和不同犯罪嫌疑人權利保障的不平衡。首先對于同一犯罪嫌疑人來講,在偵查以及審判階段不享有沉默權,僅在起訴階段享有沉默權,我們不禁要問:人權的保障要分階段嗎?其次對于不同犯罪嫌疑人來講,僅僅
8、“該院該科”承辦的案件中犯罪嫌疑人享有沉默權,那么其他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的沉默權就沒有必要保護嗎?人權的保障在一個統(tǒng)一國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