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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代文學家的理學因緣 理學實際肇端于中唐文豪韓愈,其一開始便與文學有著不解之緣。至宋代,吸納了佛、道兩派部分學術(shù)理論的新儒學——理學開始走向繁榮,南北朝以來的“三教鼎立”局面目日趨瓦解。元代理學繼續(xù)延續(xù)著宋代的興盛,進而成了官學,造就出了一大批理學家。但整個元代卻未能涌現(xiàn)出一個像二程、張載、朱熹、陸九淵一樣影響巨大的理學大師。倒是培育出了一大批富有理學精神的詩文作家,或者說有著學者與文人雙重色彩、理學家與文學家雙重身份的新一代理學家。宋代理學家探究的是“窮理盡性至命”的義理之學,他們大多反對文學性,鄙夷創(chuàng)作。這些風氣并未被元代理學家所繼承。相
2、反,他們大多主張“儒者詩人合二為一”,在重視理學根基的同時,強調(diào)文學的作用和個性。因此,從由宋入元的金履祥,到元代的郝經(jīng)、許衡、姚燧、劉因、吳澄、虞集、歐陽玄、揭斯、許謙、黃潘、柳貫、吳師道、吳萊、傅若金、戴良等人,都有深厚的理學根底,有薪火相傳的理學師承,同時,又都是元代文學史上不可忽視的作家,留下了許多詩文作品和文學批評論著。 在眾多學者型文人中,吳師道是前人關(guān)注較少卻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文人,他的《吳禮部詩話》很能體現(xiàn)元人詩論理學與文學相互浸潤的特點?! 菐煹郎钣诶韺W漸盛的元代中期。據(jù)《元史》載:吳師道,字正傳,婺州蘭溪人。年少即善記覽
3、,工詞章,才思涌溢,發(fā)為歌詩,清麗俊逸。弱冠后,慕宋儒真德秀之學,遂有志于理學。嘗就教于同郡金履祥、許謙,習慣一分殊之義,一本朱熹之旨。元英宗至治元年(1321)登進士第。曾任高郵縣丞、國子博士等職,以奉議大夫、禮部郎中致仕。故有“吳禮部”之稱。有《禮部集》20卷傳世?!秴嵌Y部詩話》是吳師道詩學觀的集中體現(xiàn),其中有三點值得我們關(guān)注:(1)弘揚理學正統(tǒng),昌明雅正詩風;(2)高標民族氣節(jié),表彰抗金英雄;(3)總結(jié)唐宋詩論,主張師今師心?! ∈紫?,由于吳師道等儒學文人的堅持,使“雅正”詩風成為元代中后期的主流。在元代詩歌創(chuàng)作與詩論發(fā)展的文化背景中,理
4、學一直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盡管理學成熟于宋代,但終宋之世,理學始終沒有被政府當局立為法定的官學。到了元代中后期,程朱理學才被定為正統(tǒng),奉為官學。吳師道少時即師事理學家金履祥。金履祥與何基、王柏、許謙合稱“北山四先生”,為朱熹理學的重要傳人。故吳師道頗得理學正傳:“其文多闡明義理,排斥釋老,能篤守師傳?!本硪黄┤纭秴嵌Y部詩話》一開頭便對東漢仲長統(tǒng)的《述志》詩提出批評:“仲長統(tǒng)《述志》詩,允謂奇作,其曰‘叛散《五經(jīng)》,滅棄《風雅》,者,得罪于名教甚矣。蓋已開魏晉曠達之習、玄虛之風。昌黎志辟異端,而漢三賢贊,統(tǒng)與焉,殆未之察也。”仲長統(tǒng)本屬儒家學者,
5、所著《昌言》,思想也算規(guī)矩,故而連唐代大儒韓愈也贊其為“三賢”??蓞菐煹勒J為仲長統(tǒng)得罪儒教,連韓愈也有失察之過。其捍衛(wèi)儒學正統(tǒng)之志可見一斑。接著討論朱熹的《感興》詩,更是體現(xiàn)出他對“圣賢操存之要”和世人“逞其私見,穿鑿以為知”、“異端詞藻之害道”的嚴正態(tài)度,從而也集中體現(xiàn)了吳師道詩論力辟邪說、捍衛(wèi)理學正統(tǒng)的主旨。又如他對衛(wèi)武公作《抑戒賓筵》詩刺周王一事評論道:“衛(wèi)武公《抑戒賓筵》二詩,極言荒湛之失,本以刺王,而引以自歸。至于喪亂回通等語,皆所不諱,蓋所以致其警戒之切爾,舊序之言為是。”后人因衛(wèi)武公年九十五而作《抑戒賓筵》詩以刺周王,稱其大賢,并
6、將之與周公作《酒誥》相提并論。吳師道在此點出題旨,頌揚的就是儒者所竭力倡導的文臣死諫精神,突出一個“刺”字。再如他解讀韋應物《逢楊開府》詩“因見當時三衛(wèi)恣橫,身在其列,故托以自言,亦古人之意”,同樣體現(xiàn)了他嚴格遵循詩歌應有“美刺”之職的儒家正統(tǒng)詩論觀。至如其論《豳風·七月》,以為“天人相感之際,亦學者所當究也”,更是直接道出了他比較正統(tǒng)的儒家文學理念?! 把耪辈粌H僅是一種風格,更是一種審美規(guī)范,是對創(chuàng)作主體的內(nèi)在要求。吳師道敏銳地察覺到文學賴以生存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問題,認識到不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必然會造就不同的詩作風格。在評論從盛唐到晚唐由于環(huán)境變化而
7、導致文人詩風變化的情況時,吳師道認為,才、學并稱方為君子風范,開元天寶問的盛唐詩風“詞旨淳雅”、“邃遠清妙”,是“明健激昂”的建安詩風的延續(xù),當為詩學正統(tǒng);中唐楊巨源等“清新明嚴”、“化俗為雅”,有“元白所不能至者”;至晚唐子華致光輩,則“其詩過于纖巧”、“淫靡特甚”?!白詢怍硕拢踅?、崔顥、陶翰、崔國輔皆開元天寶間人,詞旨淳雅,蓋一時風氣所鐘如此。元和以后,雖波濤闊遠,動成奇?zhèn)ィ笃淙绱说儒溥h清妙,不可得也?!眳菐煹郎钌钯澰S時移則事異、事異則詩變的觀點,應是屬于在“雅正”風格指導下的審美感悟,是很有眼光的?! ∑浯?,從《吳禮部詩話》中我
8、們可明顯看出吳師道高標士人氣節(jié),表彰抗金英雄的情況。這也是吳師道正統(tǒng)詩學觀的體現(xiàn)。吳師道認為,陶淵明愛菊是高標人格、獨善其身的寫照。而陶淵明之歸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