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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李瑞清納碑入帖與沈尹默臨學北碑對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之意義》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論李瑞清納碑入帖與沈尹默臨學北碑對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之意義楊帆內容提要:受各種主客觀因素影響,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存在觀念與取法狹隘的普遍現(xiàn)象。李瑞清納碑入帖與沈尹默臨學北碑的學書經(jīng)驗,給予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的最大啟示是:追求金石碑版之雄強厚拙,宜兼學帖以矯其學碑易失生強鈍滯之病,追求二王經(jīng)典法帖之妍美流麗,宜兼學碑以矯其學帖易失浮滑軟媚之弊。并結合近世出土絹帛、簡牘墨書,最終形成碑、帖、墨跡互證互悟、互促互補的格局。關鍵詞:李瑞清沈尹默碑帖引言書法風格的創(chuàng)造與形成,有賴于各種主客關條件和因素。清代碑學理論家阮元曾言:“短箋長卷,意態(tài)揮灑,則帖擅其長。界格方嚴,法書深刻
2、,則碑據(jù)其勝。”阮元《北碑南帖論》,載黃簡編《歷代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頁637。即指出了因不同的格式及功用目的對書法風格的作用。書法傳統(tǒng)中的碑與帖,一般碑尚質,厚拙端嚴,更因其鐫刻剝蝕而增其樸茂蒼渾之金石氣,帖則尚文,出流美于意態(tài)揮灑之間,妙妍多姿而增其書卷氣。碑與帖各有專美,乃至在書史上形成碑帖之爭、碑帖對峙之局面,形成所謂碑派書法與帖派書法。受各種主客觀因素影響,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存在觀念與取法狹隘的普遍現(xiàn)象。本文無意于探討碑、帖書法在技巧、形式、審美上的融合,而是選擇清末民初碑派書法大家李瑞清與現(xiàn)代帖派書法巨擘沈尹默為對象,探討他
3、們的學書經(jīng)驗,以期對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以啟發(fā)。筆者并不愿無故地對當代書人進行批評貶斥,因這個問題關系于書法者甚大,故此不能緘默不言。一李瑞清納碑入帖李瑞清(1867-1920),字仲麟,號梅庵、梅癡、阿梅,晚號清道人,玉梅花庵主,戲號李百蟹。江西臨川人。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12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光緒二十二年(1896)出任兩江優(yōu)級師范學堂監(jiān)督,提倡藝術教育。入民國后以遺老居,易儒服為道士裝,寓居上海,自署“清道人”,以鬻書畫自給。在清末民初的碑學大潮中,李瑞清堪稱名實一致的大家。清史稿評其“詩宗漢、魏,下涉陶、謝。工書法,各體兼?zhèn)?,尤好篆、隸,嘗
4、謂作篆必目無二李(李斯、李陽冰),神游三代(夏、商、周)乃佳”。他本人自論學書道:“余幼習訓詁,專研六書,考覽鼎彝,喜其瑰偉,遂習大篆,隨筆詰屈,未能婉通。長學兩漢碑碣,差解平直。年二十六習今隸,博綜六朝,既乏師承,但憑意擬,筆性沈膇,心與手午,每臨一碑,步趨恐失,桎梏于規(guī)矩,縛紲于氈墨,指爪催折,忘其疲勞。”轉引自馬宗霍《書林藻鑒》,文物出版社,1984,頁246。作為封建社會傳統(tǒng)文人士大夫的李瑞清,自幼便研習訓詁與六書,于書法創(chuàng)作之文字發(fā)展源流有深刻的認識和功底,其早年書法由大篆入,得其瑰偉之氣,又學兩漢碑碣,稍解平直之致,后又將取法擴展到六朝碑
5、石上的楷書,體勢成熟后,復學唐宋以來諸家。可謂溯源競流,轉益多師,于碑派書法多有闡發(fā)與創(chuàng)造,堪稱當時碑學書法之典范。向燊云:“清道人少習北碑,工大篆,自來研究鐘鼎者,皆以之證經(jīng),獨道人探筆法于鐘鼎中,發(fā)凡舉例,別派分門,精確不易。又以散盤筆法入六朝碑志中,遂成絕詣,為一時學大篆習北碑者所宗。”轉引自馬宗霍《書林藻鑒》,文物出版社,1984,頁247。此評價斷非狡獪欺人語。站在碑派書法的立場,李瑞清對碑學的貢獻即在于從理論上提出“求分于石,求篆于金”的主張,認為“石中不能盡篆之妙”,他說:“余書本從篆分入,學書不學篆,猶文家不通經(jīng)也,故學書必自通篆始。
6、學篆必神游三代,目無二李,乃得佳耳?!崩钊鹎濉肚宓廊苏摃窝凿洝?,載崔爾平選編《明清書法論文選》,上海書畫出版社,1994,頁1097??梢哉f,對金文書法的重視是李瑞清在碑學上取得成就的重要因素,他不僅認為學篆書要從大篆入,且于后來的漢魏六朝碑版的學習,也應以大篆為本始,這種看法在他的書法題跋中時有闡發(fā)。如此看來,與其說他是“求篆于金”,勿寧說是要“求碑于金”了。大篆當然是李瑞清書法實踐的根基,且用功尤勤,侵淫《散氏盤》、《毛公鼎》、《齊侯罍》最為至久。他認為吳大澂作大篆也不算得法,在用筆上,他在吸取何紹基的基礎上更加入顫抖動作求其線條之委曲多變,用
7、筆澀進緩行以增強線條之凝重厚拙,由此塑造的金石氣自然迥異于碑底帖面的趙之謙或自然書12寫求渾厚的吳昌碩。李瑞清將寫大篆的這種顫動澀行的筆法一并運用到漢魏六朝北碑的創(chuàng)作中,遂形成他在大篆、隸書、北碑楷書上審美格調的統(tǒng)一,于晚清民國的碑派書法創(chuàng)一新格,并波及當時書壇,被當時習大篆與北碑者所宗法。李瑞清晚年作大篆、北碑偶有顫抖過甚、波折稍過之嫌,此實為一病。徐利明先生認為:“李瑞清喜作大篆,用筆蒼勁雄強,而誤以顫抖為古拙,陷入矯揉造作,但他于大篆卻頗為自負,實乃出于審美認識上的偏差。”徐利明《中國書法風格史》,河南美術出版社,1997,頁514。陳振濂先生
8、也指出李瑞清的“顫筆幾乎是一種規(guī)律性很強的刻板排列——他的顫筆語匯十分簡單而缺少變化,除了令人奇特之外;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