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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消費者主權看現代民主制度從消費者主權看現代民主制度 一、市場與民主的共生 民主制度與自由市場的共生關系引起了很多經濟學家的關注。在這些經濟學家看來,民主制度是以發(fā)達的市場經濟為條件的。弗里德曼就認為,政治自由顯然是隨著自由市場和資本主義制度的發(fā)展而到來的。他認為,政.L.治自由與市場經濟是共生的,不僅近代資本主義的發(fā)展表明了這點,古希臘羅馬的政治自由也說明了政治自由與當時發(fā)達的市場交換是有關系的,希臘黃金時代和羅馬時代的早期政治自由也是如此。[1](P1)市場經濟與政治自由的共生關系顯然不能理解為兩者的簡單對應關系,二戰(zhàn)時法西斯德國和意大利在經
2、濟上仍然是私有產權和市場經濟,但政治自由卻深受限制。弗里德曼認為,市場不是自由的充分條件,人們不能指望買賣自由能自動轉變成政治自由,但市場卻是自由的必要條件?! ∈袌鲋阅茉杏杂?,因為市場的存在本身就保障了人們的某種平等和自由。弗里德曼對此曾詳加描述。買面包的人誰也不知道做面包的面粉是由一個共產主義者還是一個共和黨員種植的,或是由一個立憲主義者還是一個法西斯主義者種植的?;蛘呔痛硕裕怯梢粋€黑人還是白人種植的。這說明了一個不以個人為轉移的市場如何把經濟活動與政治觀點分開,從而,保護人們使他們的經濟活動免于受到由于和他們的生產力無關的理由而受到
3、歧視不管這些理由和他們的觀點還是膚色有聯(lián)系。[2](P22)在消費者市場,消費者關注的只是產品的質量和價格,在意它能不能滿足自己的需要,至于商品背后的其他關系,沒有多少人會真正在意。同樣,在就業(yè)市場,雇主只在乎雇工的勞動能力和勞動效率,而不會在意他的種族和膚色,如果他不想因為歧視而使自己利潤受損的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加里S貝克爾指出,歧視是可以用貨幣來衡量的:當歧視付諸實施的時候,為了行使這種特權,該人要么是為此直接付費,要么是放棄一部分收入,當把問題簡化為以這種方式看待時,我們才觸及到了偏見與歧視的精髓。[2](P14)事實上,沒有哪個雇主愿意
4、和利潤過不去,貝克爾指出,在所有的社會階層中,企業(yè)家的種族歧視是最少的,原因就在于這些人與市場關系最密切,相反,越是遠離市場的階層,如政客和知識分子,他們的種族歧視越厲害,盡管這些人不斷聲稱他們是種族歧視的反對者?! ●R克思在寫作《資本論》時,也注意到了市場的此一特性,在論及商品的交換價值時,馬克思稱,商品是天生的平等派。[3](P104)可以說,在市場能夠帶來平等和自由這一點上,馬克思與弗里德曼并無二致。在《共產黨宣言》中,在回應共產主義消滅自由的指責時,馬克思就曾直言不諱的說過,所謂自由,就是自由貿易、自由買賣,要消除資產階級的自由民主制度,就
5、得消除它的存在基礎自由市場,他認為,只要買賣一消失,自由買賣也會消失[4](P47),而資產階級的自由民主的其他空話也會銷聲匿跡?! 《⒚裰鞯膶嵸|:消費者主權 民主一詞源于希臘,是demos(人民)和kratos(統(tǒng)治)的組合,意為人民的統(tǒng)治。近代以來,民主一詞被用得極端混亂,含義也極其復雜,但民主的基本含義始終未變,即民主是指最高權力應當由人民之多數或他們的代表來掌握的政治統(tǒng)治方式,它是與貴族政體和君主政體相對立的政體形式。米塞斯也認為,民主制度的本質在于通過保證人民投票選舉統(tǒng)治者和管理者,使人民的意志在政治事務中得到實現[5](P399),
6、其他有關民主的爭議只不過是民主制度的技術設計之爭。通過選舉的方式來貫徹人民的意志與通過市場交易貫徹消費者的意志是一致的。我們稱資本主義社會為消費者民主,其含義是,屬于企業(yè)家和資本家的處置生產資料的權力,只能通過消費者每天在市場上的投票獲得。[5](導言P20)政治市場也是如此,政府官員的權力也同樣來自選民的投票支持。正是基于這種一致性,米塞斯認為,資本主義民主其實就是消費者民主。 米塞斯認為,市場是經濟民主的完美體現,在市場中,每一分錢都是一票投票權,購買者通過購買那些價格和質量最好地滿足他們的需求的商品,決定著每家企業(yè)是盈利還是虧損,他們讓小企
7、業(yè)做大,讓身無分文的人致富。[6](P267)當然,也讓那些悖逆消費者意志的人的倒閉破產,市場的選舉過程與選民票選選舉人沒有絲毫差別,在市場中,這種貨幣投票活動每天都在重復進行,當然,政治票選沒有貨幣投票那么頻繁,但它們一樣都在進行著優(yōu)勝劣汰的選擇。不少經濟學家注意到了市場的民主性質。弗蘭克奈特就認為,民治的代議制政府實際上就是試圖運用市場模式來安排憲政事務[6](P224),不過他也認為,政治的票選遠不及市場的貨幣投票那樣成功?! ∈袌鲋阅軌蛲昝赖捏w現經濟民主,其根本原因在于其消費者主權。所謂消費者主權指的是消費者在市場中起決定作用,生產者必
8、須迎合消費者的偏好、喜惡、愿望才能在市場中成功生存下來。買者擁有最高的權力。賣主只能通過以最好的方式滿足買者的需求才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