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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柳宗元永州八記主體意識》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引言柳宗元的“永州八記”是我國游記散文的奇葩,其藝術(shù)魅力萬古長青。對于這位模山范水的高手,清朝文人林紓贊曰:“山水諸記,窮桂海之殊相,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昌黎偶記山水,亦不能與之追逐,古人避短推長,昌黎于此,固讓柳州出一頭地矣?!贝鱾トA:《放情詠〈離騷〉——柳宗元永州創(chuàng)作心態(tài)試論》,《揚州師院學(xué)報》,1994第2期。正因為柳子厚把山水描繪得如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所以后世學(xué)者對柳宗元山水游記特別是“永州八記”的研究甚多。鄧小軍先生的《柳宗元散文的藝術(shù)境界》認為“永州八記”的主旋律是天人合一的忘機感對憂患意識的克服,實現(xiàn)了“萬物與我為一”的和諧。但筆者認為“永州
2、八記”所展現(xiàn)的審美關(guān)系并非是主體與客體由天人相分的對立到天人合一的和諧狀態(tài)而是柳宗元強勢的主體意識,是作為主體的柳宗元對客體的主宰與控制。他既是自然的主人,也是自己的主人。本文重點探討“永州八記”最為突顯的柳宗元強勢的主體意識并解析影響柳宗元主體意識產(chǎn)生的因素及其蘊涵的生命價值。柳宗元主體意識的生命價值既是對筆者的鞭策,同時希望可以給讀者一點思考。所謂主體意識,指“人的主人意識或自主活動的意識,亦就是要作外物的主人,同時也要作自己的主人,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意識?!睏罱鸷#骸度说拇嬖谡摗?,廣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94頁。即作為主體的我對作為客體的外物的主宰與控制
3、,我既是外物的主人,也是自己的主人。下面本文將從兩個視角探討柳宗元“永州八記”中的主體意識:其一是在山水世界中,我是自然的主人;其二是在自我的世界中,我是自己的主人。...一、作外物的主人——自然自我化在柳宗元與自然的審美關(guān)系中,表現(xiàn)為我對自然主觀能動性的發(fā)揮,我始終以自然的主人這一角色出現(xiàn)。用國學(xué)大師王國維先生“有我之境”之說,即是“以我觀物,物皆著我之色彩”。王國維:《人間詞話·人間詞》上卷,群言出版社1995年版,,第2頁。審美客體因?qū)徝乐黧w我的主觀能動性而彰現(xiàn)出不同的姿態(tài)。柳宗元筆下的自然山水始終有我的主觀能動對自然的客觀受動?!耙詾榉彩侵葜剿挟悜B(tài)者,皆我
4、有也。”柳宗元:《柳宗元全集》卷二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236頁。“丘之小不能一畝,可以籠而有之。”同上,第237頁。據(jù)筆者統(tǒng)計,在“永州八記”中,“我”(包括余、予、吾)字出現(xiàn)頻率就達15次。如果說第一人稱“我”彰顯的是柳宗元主客相分的初級層次的主體意識。那么“我有”、“籠而有”則是更高層次意義上的柳宗元強勢的主體意識對永州山水的主宰與控制,突顯了作為主體我對作為客體自然“萬物皆備于我”的意識。對他而言,我就是自然的主人。其中作自然的主人在本章中包括選擇自然、改造自然以及人格化自然三個緯度。(一)選擇自然——“山水之可取者”同上,第238頁。乃“幽麗奇
5、處也”同上。柳宗元筆下的山水世界,他始終以主人翁的角色出現(xiàn)。他筆下的山水世界都是經(jīng)過“我”之意而“取”之的,都有“我為之”的痕跡。這突出地表現(xiàn)為他有意識地選擇并精心描繪一些清幽之景,建構(gòu)荒寒、冷峭的山水意境,在山水中吟唱自我的情懷,釋放自身孤寂、凄愴的心境?!妒嫉梦魃窖缬斡洝分辛谠?..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而止。”一“過”、一“緣”、一“斫”,一“焚”,柳宗元經(jīng)過了艱辛的跋山涉水之后,“縈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的清幽之景才展現(xiàn)在眼前。由此可見柳宗元是非常有意識地選擇與自我心境相契合的幽麗景象的。請看以下一組游記: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
6、幽泉怪石,無遠不到。柳宗元:《柳宗元全集》卷二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236頁?!妒嫉梦魃窖缬斡洝酚扇较髂纤惺铮剿扇≌呶澹翕捥?。由溪口而西,陸行,可取者八九,莫若西山。由朝陽巖東南水行,至蕪江,可取者三,莫若袁家渴。皆永中幽麗奇處也。同上,第238頁?!对铱视洝纷钥饰髂闲?,不能百步,得石渠,民橋其上。有泉幽幽然,其鳴乍大乍細。渠之廣,或咫尺,或倍尺,其長可十許步。其流抵大石,伏出其下。逾石而往,有石泓,昌蒲被之,青鮮環(huán)周。又折西行,旁陷巖石下,北墮小潭。同上?!妒洝酚煽识鴣碚?,先石渠,后石澗;由百家瀨上而來者,先石澗,后石
7、渠。澗之可窮者,皆出石城村東南,其間可樂者數(shù)焉。其上深山幽林,逾峭險,道狹不可窮也。同上,第239頁?!妒瘽居洝吩诖?,我們顯然能看到柳宗元追尋清幽之景的孜孜不倦。對于幽林、清泉的探尋過程,不正是柳宗元對理想自我的追求之路嗎?即使是“峭險”,即使是“狹不可窮”。柳宗元對自己的審美對象的選擇標準是非常清晰的,“山水之可取者”乃“幽麗奇處也”...。柳宗元跋山涉水,幽景、奇景才被發(fā)掘出來。一個“取”字,我們更能感受到柳宗元強勢的主體能動性。在《永州龍興寺東丘記》中柳宗元也說:“丘之幽幽,可以處休。丘之窅窅,可以觀妙?!绷谠骸读谠肪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