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焦慮對當代少女題材電影的女性主義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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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萬方數(shù)據(jù)2013年7月總第325期第4期當代青年研究ContemporaryYouthResearchJuly，2013SerialNo．325No．4性別焦慮：對當代少女題材電影的女性主義解讀伍榮華(蘇州市職業(yè)大學教育與人文學院)[摘要】當代影響較大的四部少女題材電影——《十三歲的少女》、《成人儀式》、《成長教育》、《裂縫》揭示了一個共同的主題：建構(gòu)女性性別身份的焦慮。作為由童年期向成人期過渡的特殊階段，少女身心的急劇變化，使她們的自我性別意識開始覺醒，并通過對身體的展示及面具的偽裝來模仿和凸顯女性氣質(zhì)，試圖操演和建構(gòu)女性自我的性別身份。由此產(chǎn)生的一系列矛盾、

2、困惑和自我覺悟，沖擊著成長這個永恒的話題。性別沖突是人類的基本沖突之一，女性要為證明自身存在的意義而作抗爭。對于初涉人世的少女來說，以主動的姿態(tài)確認自我，接納自我是走上社會舞臺的第一步?！宏P鍵詞1少女電影；性別身份；身體；面具『中圖分類號1G641『文獻標識碼1A『文章編號]1006—1789(2013)04—0065—06當代傳媒有把“少女”進行各種娛樂文化包裝從而商品化的傾向。從風靡一時的“小蘿莉”到朝鮮“少女時代”單曲《學習吧》(主題訴求是“學習吧，為了我們的祖國”)蟬聯(lián)金曲排行榜，國家意識形態(tài)也被“少女時代”娛樂化了。本文所論述的少女題材電影主要指以少女

3、成長為主旨的電影，它不同于一般的校園喜劇片，或者以暴力、叛逆為主要表現(xiàn)對象的電影，比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十三棵泡桐》、《青春期》等；也不同于供年輕人解悶的娛樂性感喜劇片，如《少女戲春潮》等。盡管當今少女題材電影免不了“被看”的命運，強調(diào)少女胴體以博眼球。但是要表現(xiàn)少女的心理成長，必然要以生理的變化為原因和背景。只有把身體作為言說心理秘密的場域，才能超越少女電影商品拜物教的特征。而對少女的成長之路進行探索的電影中，表現(xiàn)出一種共同的心理特征：對女性性別身份的覺悟、困惑、實踐和思考，即性別焦慮。當代少女題材電影把少女的身體發(fā)育、行動探索與外部環(huán)境的沖突作為情節(jié)

4、展開的中心，沖突的重點則是社會文化環(huán)境對少女的制約和規(guī)訓與少女自身對外部環(huán)境理解和抗爭的矛盾。而這種沖突的實質(zhì)是主人公通過實際操演建構(gòu)女性性別身份的嘗試。也是少女們自我探索的成長過程，并由此告別中性化的童年，最終認同并融入父權(quán)象征秩序的文化體系中。具體可以從3個方面來分析電影對女性性別身份的建構(gòu)。一、身體：言說規(guī)訓與欲望的場域身體作為一種文化符號，它永遠不能擺脫一種想象的建構(gòu)，作為女性的身體尤其如此。因為女人更多地【收稿日期]2013—3—30[作者簡介】伍榮華，蘇州市職業(yè)大學教育與人文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比較文學、兒童文學?！?5·萬方數(shù)據(jù)當代青年研究

5、2013年第4期總第325期扮演著身體的角色，并被它所特有的一切壓垮。身體是當代少女電影展開沖突、塑造形象的重點之所在，其中所蘊含的文化意味可從以下方面具體解讀。(一)身體的焦慮“身體里有兩架電梯，日日夜夜，上上下下轟轟隆隆的。看見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里面看到的是美女還是野獸”。這段《十三歲的少女》中的主人公獨自形象地描述了少女階段的身體焦慮，而《十三歲的少女》的故事情節(jié)即圍繞主人公的身體焦慮而展開的。電影開頭是以永樂村的13歲女孩羅杰寶身著比基尼漂浮于水中的畫面拉開序幕，少女光潔美好的酮體，與周圍詩情畫意的水鄉(xiāng)風貌融為一體，自然、青春和勃勃生機撲面而來，身體是

6、畫面述說的主角，但這樣田園詩般的美好生活被緊接而來的蠶花節(jié)打破。蠶花節(jié)是當?shù)氐某扇藘x式，小伙子們圍著16歲女孩“摸腳”，越摸越發(fā)，免不了熱鬧的慶祝?！懊_”的習俗，是以身體來展示女孩成年的文化傳統(tǒng)。在富有象征意義的蠶花節(jié)儀式上，羅杰寶的爸爸當眾譏諷媽媽的門牙丑陋，羅杰寶因此認為門牙是女人最要緊的東西，從而產(chǎn)生了自己的門牙焦慮。當羅杰寶被學校的男生列為“十大恐龍妹”時．她想當然地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牙齒，并因此戴上了實際上更顯怪異的口罩。戴上口罩的羅杰寶無法回答老師的問題，無法與同學交流，變得孤僻、失語。為了門牙整齊，她每天堅持鍛煉——試圖用手扳正牙齒；甚至拋棄了小阿

7、姨的信任，偷了她僅有的積蓄去上海看牙被騙，并因自責而試圖割腕自殺。最終，羅杰寶用外婆的遺物手鐲換得了一副牙箍，開始了自己的青春之路，或如陳苗導演所言：像一枚破繭的蛹，艱難地咬開粉色的窩巢，打開弱弱的透明的蠶翼，飛向孤單的藍天??羅杰寶的門牙焦慮在女性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因為似乎每個女人自身都有什么是她們所不喜歡的，事實上她們怎么美都嫌不夠。這是長久以來，女性作為“被凝視”的對象，過于依賴美麗外貌而造成的。牙齒作為身體的象征左右著羅杰寶的命運。完美牙齒的魔力還在于它為羅杰寶提供了對安全、自我抑制、免受痛苦和傷害的幻想。她對牙齒的迷信可謂身體畸形恐懼癥(簡稱BDD)

8、的表現(xiàn)，而導致這一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