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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史的末世預言基德勒與麥克魯漢論媒介技術》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容在行業(yè)資料-天天文庫。
1、傳播研究與實踐.第7卷第2期.頁63-92.2017年7月DOI:10.6123/JCRP.2017.015媒介史的末世預言:*基德勒與麥克魯漢論媒介技術**黃順星世新大學舍我紀念館舍我研究中心副研究員摘要1960年代麥克魯漢主張媒介即訊息,強調媒介形式對訊息內容及人類文明的影響。1990年代繼之而起的德國媒介理論家基德勒,以更激進的態(tài)度,主張技術先行的媒介決定人類處境。本文從兩位理論家相近的媒介史分斷為起點,分析兩人究竟如何判定媒介的主導性力量、媒介的主導性力量又產生那些影響。最後以技術決定論對兩位理論家的批評,思索媒介理論與媒介史研究的意義。關鍵詞:基德勒、麥克魯漢、媒介史、技術決定論*
2、本文初稿發(fā)表於2016年中華傳播學會年會專題座談:「FriedrichKittler的媒介理論」。感謝座談主持人翁秀琪、評論人唐士哲,及匿名審查人所提供的批判性建議,同時感謝舍我紀念館媒介史讀書小組的討論與貢獻。**Email:frankhuangtw@gmail.com投稿日期:2017年2月5日接受日期:2017年5月9日世新大學新聞傳播學院64JCRP,7(2),July2017壹、引言可能受施蘭姆(EverettM.Schramm,1988)《人類傳播史》的影響,隨意翻開一本傳播史或大眾傳播的入門書,免不了以洞穴壁畫作為人類傳播活動的起源,接續(xù)論述不同媒介發(fā)展及對社會組織產生的影響。
3、若將範圍限制在特定的新聞史,分期邏輯依舊雷同:從奧德塞、伊里亞德的荷馬口傳史詩、謠言八卦到手抄新聞的傳遞,及至古騰堡活字印刷術的興盛、蒸氣印刷機促成大眾報業(yè)普及,再因電訊傳播技術的發(fā)明,依次敘述廣播、電視與網路對新聞事業(yè)及民主體制的衝擊。這種主流敘述被凱利(James.W.Carey)稱為「傳播的傳遞觀」,缺陷在重視效果而忽略社會脈絡與文化意義。凱利(Carey,1989)遂以19世紀的新媒介:電報為例,強調電報不但讓資訊得以脫離實體物理空間而傳輸位移,電報的普及和制度化也與壟斷資本主義的商品交易密不可分。在電報出現前,貿易商的獲利來自於各地不同的商品價差,亦即貨品在空間的運輸移動而套利。但
4、電報出現後,美國形成單一市場,貿易商難再利用空間距離而獲利,商品貿易成為現在與未來時間交易的期貨。沿著鐵路鋪設的電報線纜,不但替標準化時間奠定穩(wěn)固的物質基礎,也讓空間得以轉化為時間,成為投機資本主義的獲利來源。凱利更斷言電報在美國的廣泛實踐與宗教思想相關,推動者相信透過唯有上帝方能掌握的「閃電線」(lightninglines)傳遞福音,讓世人共融於基督國度?!鸽娖梗╡lectricity)既是凝聚共同體的手段,也是象徵文明的表徵;它允諾帶來新秩序以脫離美國內戰(zhàn)帶來的混亂,也被描寫成是無階級差異、適合新大陸的傳播工具。這些具體發(fā)展的電子傳播工具,刺激美國烏托邦社會理論的興起。例如:Lewi
5、sMumford即相信電子技術能夠將人類從機械工業(yè)的破壞性傷害中解放,回歸原初的社群生活;而電子技術的去中心化特性,使得資訊、權力與資源不再壟斷於少數人和大城市手中。Mumford對電子技術產生的去中心化效果,相信電汽時代將帶人重回有機連結的觀點,啟發(fā)許多學者思考媒介在人類文明發(fā)展上的角色(Carey,2005)。同樣地,麥克魯漢也認為需至電報出現後,訊息移動的速度才快過信差,電報出現之後,資訊脫離固態(tài)物質而以電的形式存在。電報也如其他作為傳輸形式的媒介一樣,不只載送訊息,同時也迻譯(translate)、轉變訊息發(fā)送者、訊息接收者與訊息本身(McLuhan,1964/鄭明萱譯,2006:1
6、25)。無論是Mumford、凱利,或者是以尹尼斯(HaroldA.Innis)和麥克魯漢(Marshall傳播研究與實踐.第7卷第2期.2017年7月65McLuhan)為首,重視媒介如何影響人類感知的多倫多學派,這些學者皆以宏觀的歷史格局,把傳播與溝通的形式,以及傳媒技術視作推動歷史進程的趨力(唐士哲,2014:4)。傳播史所以根據媒介之不同,依時序分為口語、文字、電子等不同發(fā)展階段,即承認傳遞訊息之不同媒介,深刻影響傳播活動的形式與效應。無論對口語或技術的關注,反映研究者已意識到傳播的物質性,即媒介對傳播活動的影響,並且需要積極評估傳播媒介對心理與社會秩序的影響。這些關切傳播的物質性的
7、理論家包括:尹尼斯、麥克魯漢、凱利、L.Mumford、AndréLeroi-Gourhan、BrunoLatour、基德勒(FriedrichA.Kittler)等人。相對於傳播效果與行為研究,以及批判媒體作為宰制與抵抗的主流研究傳統(tǒng),這些理論家代表視「媒介即存有」(mediaasmodeofbeing)的媒介理論。持此立場的理論家雖並非全然以媒介作為研究主題,但至少不把媒介當成文本做內容解讀,或視為工業(y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