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憲法上的良心和宗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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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論憲法上的良心和宗教自由提要：良心和宗教自由是個人形成自己特有的良心判斷，并根據(jù)良心判斷行事的自由，是人的尊嚴的體現(xiàn)，在現(xiàn)代自由權體系居于核心地位。在司法過程中，良心自由案件的審判往往分為兩步，首先是確認爭議中的行為是否是基于良心的行為；第二步是良心自由的要求和社會利益相比較權衡。西方國家在司法過程往往給予良心自由優(yōu)于法律的保護，這根植于西方自路德以來尊重個人良心的傳統(tǒng)。良心自由在西方的產生，喻示了古代自由和現(xiàn)代自由的分野。在中國當代，迫切需要從良心自由的本質來理解宗教自由乃至整個自由權體系。關鍵詞：良心；良心自由；宗教自由宗教自由和良心自由是近代自由權的核心，在憲法自由權體系處于核心

2、的地位，在西方憲政體制內占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西方從中世紀的宗教紛爭中不斷提出宗教寬容和宗教自由的理念，最后在憲法上確立了良心自由和宗教自由，為西方社會多元宗教并存奠定了憲法和社會基礎，并在良心自由的基點上展開了對言論自由、結社自由等一般自由的追求。從一定意義上講，宗教自由和良心自由是西方自由觀念重要啟蒙。如果缺少良心自由，則近現(xiàn)代憲法所確立的自由權將失去其價值所在。個人認為中國當代對自由權保護的不足，其根源正在于缺乏對良心自由內涵的充分把握，沒有在良心自由的價值基點上去追求和保護，所以總難免使自由權的保護帶著形式化的色彩。中國當代也不否認自由權的重要性，但總是自覺地將自由權的保護屈從

3、于社會和公共的利益，理所當然地認為社會和公共利益高于個人的自由權利。良心和宗教自由，乃至整個自由權體系，是不是就當然地屈從于社會和公共利益呢？我們試從良心和宗教的內涵談起。一、良心和宗教自由的內涵良心，在英文中是conscience，來源于拉丁詞“conscientia”。學說史上，關于良心的本質，主要有理性直覺論、情感論、感性經(jīng)驗論等幾種觀點。這些學說往往圍繞著良心的起源、良心的構成等問題爭論不休，但是爭論中也達成一定的共識，從中我們可以認識到良心是個人對自己應盡的社會義務和社會責任的主觀認同，是個人的自我意識在道德方面的表現(xiàn)，是個人以自律準則的形式積淀下來的道德判斷力和自制力。[i

4、]良心作為道德自律性的最高體現(xiàn)，作為主體內心的道德法庭，在規(guī)范人們的社會行為中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可以說，一個人沒有良心也就沒有道德行為；沒有良心，道德的行為規(guī)范功能很難發(fā)揮。良心是社會期望人們行為自律的依據(jù)，而且也只有有良心的公民才可能行為自律。良心自由是個人形成自己特有的良心判斷，并根據(jù)良心判斷行事的自由。良心自由也稱為良知自由。良心由良知、良情、良意構成，其中良知是良心的認識成分，表現(xiàn)良心的知識來源，是良心的基礎。另外，在國外良心自由和宗教信仰自由往往聯(lián)系在一起，兩者二而一，一而二，互為表里。在外延上，宗教自由是良心自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宗教信仰構成了大部分人良心形成的動力和支

5、柱。保護宗教自由是良心自由的必然要求。沒有在憲法上規(guī)定良心自由的國家，其良心自由的保障主要是通過宗教自由條款的擴大解釋來實現(xiàn)的。典型的比如美國。憲法明確規(guī)定良心自由的國家，也不注重良心自由和宗教自由的界限。在他們看來，有無宗教組織形式的信仰都應該屬于宗教自由的保障范圍，有神論和無神論都是宗教自由的保障范圍。因此，或許可以在理論上將良心自由和宗教自由區(qū)分開來。但在實踐中，這種區(qū)分卻是不可見的。因為良心自由常常借助宗教自由的面孔加以實現(xiàn)。但我們必須注意的是，良心自由是宗教自由的價值所在。在歷史上，良心自由既是西方人追求宗教自由結果，又是其必然。宗教改革中各教派都追求宗教寬容、宗教自由，但宗

6、教自由和宗教寬容始終處于風雨飄搖之中，直到個人的良心自由得到確認，才牢固地確立下來。良心自由是當今世界各國所保護的公民的基本權利，經(jīng)過國際性人權公約的規(guī)定，已經(jīng)成為普世性的人權?！堵?lián)邦德國基本法》第4條規(guī)定：信仰、良心和信教自由，拒服兵役。一、信仰和良心自由、宗教和世界觀信奉自由不可侵犯；二、保證宗教活動妨礙；三、任何人不得被迫違背其良心，武裝服事戰(zhàn)爭勤務，其細則由聯(lián)邦法律定之。《日本國憲法》第19條規(guī)定：思想及良心的自由，不受侵犯?！睹绹鴳椃ā沸拚傅谝粭l在美國也被視為保護良心自由的條款，該條規(guī)定：國會不得制定關于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宗教活動自由；限制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或

7、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愿申冤的權利?！妒澜缛藱嘈浴返?8條規(guī)定：人人有思想、良心和宗教自由的權利；此項權利包括改變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以及單獨或集體、公開或秘密地以教義、實踐、禮拜和戒律表示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豆駲嗬驼螜嗬麌H公約》第18條第一款規(guī)定：人人有權享受思想、良心和宗教自由。此項權利包括維持或改變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以及單獨或集體、公開或秘密地以禮拜、戒律、實踐和教義來表明他的宗教或信仰的自由。西方國家對良心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