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石毓智的“主語與話題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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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讀石毓智的“主語與話題之辯”:石毓智先生從是否能被焦點化,是否能進入從句和被提問三方面對主語和話題進行了深入分析,從而得出主語與話題的不同主要表現(xiàn)在語義特征和語法性質兩個方面。本文試圖通過回顧石毓智先生提出的觀點來進一步探討漢語話題化結構的無標記性?！　￡P鍵詞:主語;話題;焦點化　　　　主語的確定標準一直是一個有爭議的問題,特別是主語與話題的如何區(qū)分目前也沒有一致的看法。石毓智先生在2001年發(fā)表的“主語與話題之辨”一文從獨特的視角重新審視主語與話題的不同特征并加以區(qū)別。本文嘗試探討石毓智先生的關于主語與話題

2、的見解并簡要闡述其對我們的啟發(fā)?！　　　∫?、石毓智對主語的界定　　　　1.主語所在的結構可以用于句子和從句兩個層面,而話題化的結構不能進入從句　　石毓智(2001)提出,主語所在的格式可以用于句子和從句兩個層面;其例句如下:　　1)a.小王看完了書——*這就是小王看完書的地方?！　.書小王看完了——*這就是書小王看完了的地方?！　?)a.她疊好了被子——*就是在她疊好被子的時候。　　b.被子她疊好了——*就是在被子她疊好的時候。　　3)a.我寫好了信——*我寫好信的時候?！　.信我寫好了——*信我寫好了的時

3、候她已經睡了?！　∈J為凡是主語所在的格式可以用于句子和從句兩個層面,凡是能進入從句的都是基本的和無標記的句式,否則就是派生的和有標記的。同時,他還指出,句子層面上可以有各種各樣的變換格式,但是只有AYP一種語序可以用于句子和從句兩種層面。因此他認為漢語中最基本、最重要的一種語法結構是施事(A)+動詞(v)+受事(P),而他又指出不及物動詞的無標記語序應該是“V+A”,即不及物動詞的施事的無標記句法位置在謂語動詞之后,和及物動詞受事的無標記句法位置相同。其例句如下:　　4)a.來客人的家庭　　*b.客人來的家庭

4、　　5)a.下雨的季節(jié)　　*b.雨下的季節(jié)　　6)a.刮風的天氣　　*b.風刮得天氣　　根據他的分析,1a、2a、3a、4a、5a、6a是主語所在的結構,而其他是話題結構。但有學者認為以上幾組中的b句式是典型的主謂謂語句,其中的“書”和“信”既可以是主語,也可以允當話題。不能因為他們不能進入從句就認為他們不是主謂結構?！　?.主語可以用疑問代詞提問而且可以被焦點化　　石毓智認為話題表示的是語境中已經被確立的舊信息,焦點則是重要的新信息。所以,標記兩者的語法手段是不相容的。接著他又用能否加語法標記的辦法來鑒別謂語

5、之前的名詞短語的語法性質。下面是他舉得例子:　　7)a小王看完了書?！切⊥蹩赐炅藭?。——誰看完了書?　　b書小王看完了?！?是書小王看完了。——*什么小王看完了?　　從上面的這個例子可以看出,施事“小王”能被焦點化或提問,受事“書”則不行,也就是說施事具有主語的特征,而受事則具有話題的特征?！　¤b于以上兩方面的分析,主語的特征可以從以下兩方面加以概括:形式和語義。其形式特征包括:主語所在的格式可以用于句子和從句兩個方面、主語可以被焦點化、主語可以用疑問代詞提問。其語義特征包括:主語是行為動作的施事、主語是

6、性質、狀態(tài)的主體。而話題則是語境中的已知信息,是其他成份的陳述對象,且不能被焦點化和提問,也不能用于從句層面。顯然,石毓智先生是從語義和形式特征兩方面來區(qū)分主語與話題的。實際上主語與話題也是屬于兩個層面的概念。主語與話題還應該做明確的分工,主語只屬于句法層面,話題則作為語用概念。語用層面分析句子的信息結構,而句法層面只分析句子中詞和詞組的句法結構關系。因此,在句法層面上不應該著重考慮“話題一說明”的問題。如果在句法平面引進話題概念,自然也必須跟著引進“說明”的概念,這樣做我們就會混淆句法與語用的概念。而石毓智先

7、生卻對此沒有加以明確的區(qū)分。　　　　二、石毓智先生對話題的界定　　　　1.添加語法標記的話題　　話題后面有個停頓或者添加語氣詞“啊、吧、嘛、呢”等。比如:　　8)他吧,從小就愛看小說?！?是他吧,從小就愛看小說?！　?誰呢?從小就愛看小說。　　9)這孩子啊,竟然認不出他媽媽?！?是這孩子啊,竟然認不出他媽媽?！?誰呢?竟然認不出他媽媽?！　∫虼?我們不能單純根據語義角色來確定句子成分,同樣一個語義角色,加不加停頓詞,其語法性質截然不同?！　?.用回指短語體現(xiàn)的話題　　話題后面有個回指短語,名詞的話題用

8、代詞回指,代詞的話題名詞短語回指。請看下面兩個例子:　　10)秀秀養(yǎng)娘她如何在這里?　　11)他這個人就知道吃。　　上述劃線部分都是回指其前的話題,被回指的施事成份都失去了主語的性質,表現(xiàn)為不能被焦點化、提問、所在的結構也不能做從句用?！　　　∪?、主語與話題的關系　　　　石毓智(2001)認為漢語中存在著主語與話題的差別。他們的語法性質和語義特征很不一樣。主語是一個結構成分,所在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