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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的書法和書法的抒情》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容在應用文檔-天天文庫。
1、“書,心畫也?!本褪钦f通過走筆潑墨的書寫過程,“把貌似簡單的筆墨運動,升騰為抽象的律動”,造成漢字點化線的曲直、暢澀、起落、輕重、剛柔、停頓、連接、粗細、交叉……以及結體上的欹正變化、章法布局等,從而使人產(chǎn)生莊重、輕快、強勁、文雅、妍媚……等聯(lián)想,同時傳達出作者的人格、意趣、情感、審美經(jīng)驗等;并通過作品的抒發(fā),進而去影響和感染別人。對于書法的這種功能或宗旨,孫過庭在《書譜》中作了極其精辟地概括,即“達其性情,形其哀樂”是也。 ?。ㄒ唬斑_其性情”——個性的極端張揚 關于“達其性情”,劉熙載曾有
2、一段著名的比喻:“書,如也。如其學,如其才,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說明書法作品與寫者的性格特征有著必然的不可避免的聯(lián)系,并反映出書家的文化與道德修養(yǎng)等,一部璀璨的書法史,實際上就是各具個性,風貌迥異的名家大師為我們樹起的一座座驕人的里程碑!“圣哲之書溫醇,駿雄之書沉毅,畸士之書歷落,才子之書秀穎”(《藝概》)。綜觀王羲之、柳公權、顏真卿、米芾、黃庭堅、鄭板橋、徐渭、金農(nóng)、……其書作無一不與他們個人的氣質、個性、品格以及深厚學識、修養(yǎng)相關聯(lián);也無一不是其個性的張揚!正如《書譜》所總結的:“雖學
3、一家,而變成多體,莫不隨其性欲,便以為姿。剛狠者倔強無潤;衿斂者弊于拘束;脫易者失于規(guī)矩;溫柔者傷于軟緩;躁勇者過于剽勇;狐疑者溺于滯澀;輕瑣者染于俗吏。”這里的剛狠、衿斂……就是指創(chuàng)作者的個性特征。值得一提的是,從古代書家的遺墨看,大都屬于自撰自書。其文自然真情流露,也更變于表達作者的性情。劉熙載云:“觀人于書,莫如觀其行草”;古語亦云:“文則數(shù)言乃成其義,書則一字已見其心”,其義一也! “唐人尚法”!天下統(tǒng)一,無法度則無以“治天下”。從本質上說,封建社會本身就是一個扼殺個性的時代。由于當時
4、強大的封建禮教觀念十分嚴格,書家個性的“廬山真面目”被無情地扼殺或抑制,要求“以儒家君子為做人的楷模,以仁義道德為人格理想,以文質彬彬為精神風貌”。這也是歷來把法度幾乎提到至高無上地位的社會基礎。而不少有新意的書畫家,不拘于成法,卻又不敢公開站出來反對封建統(tǒng)治者所提倡和賞識的如孔孟之道“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氣質渾然”的、抹殺個性的“中和氣象”的法度,就只好隱逸山林,簡居民間,甚至裝瘋賣傻,借酒氣以行其“道”——毫無遮攔地個性抒發(fā)!于是,便有了浪漫不羈的米芾、鄭板橋,雄奇放肆、孤傲狂狷的徐
5、渭等畫家書法,或荒誕不經(jīng),八面出鋒;或隨意“刷”寫(米芾戲語),不受拘束;于是,便有了“癲張狂素”、“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甚至有敢于當著皇帝的面“反系袍袖,狂跳便捷”等等近似或直接“犯上”,然而卻又十分合乎情理的現(xiàn)象,倒反而成就了書法史上一些極富個性的大家、大師級人物! ?。ǘ靶纹浒贰薄獣ㄋ囆g的最高境界 如果說,“達其性情”尚屬一個“書法家”的基準要求的話,那么,“形其哀樂”則明確地對書法創(chuàng)作的意境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追求?! ”娝苤瑫ū旧硎且环N極具抽象性的藝術。由于
6、單體漢字一般并不具有隨意表情的作用(有人統(tǒng)計,在五萬多個漢字當中,既使象形文字也只有三百多個,大約是漢字總數(shù)的十七分之一);而書作者,特別是書作所依托的文辭所傳遞的“哀樂”,卻偏偏要通過書法作品的“形”表達出來,這個“形”的含義,就很值得我們書法家品味了。因為,它并不是某個理論家或書法家隨意提出來就能提出來的,而是有無數(shù)優(yōu)秀的經(jīng)典作品事實上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的。而且,她們其所以能夠成為優(yōu)秀,成為經(jīng)典,也正是由于她們既具備了“達其性情”,又能夠“形其哀樂”這樣的“功能”和標準,才使他們得以成其為優(yōu)秀或經(jīng)典
7、的。因之,其表述“哀樂”的“形”的關鍵,就必然落在了漢字結體的欹正變化、用筆的骨力強弱、運毫的疾徐暢澀、使墨的輕重淡濃以及章法布局的開塞穩(wěn)險……等方面,并使其給人產(chǎn)生以聯(lián)想才會發(fā)揮作用,于是,便形成了這樣一種模式: ?。ㄊ芪霓o意境等諸多因素啟迪的)作者的心境——通過(受個性、學養(yǎng)、情緒等字外工夫所滋養(yǎng)的)運筆、使墨、布局等“形”跡+(與作者心境具有共識的相對數(shù)量的社會群體)欣賞者的聯(lián)想所產(chǎn)生的共鳴——最終實現(xiàn)作者所要表述的情感的恰切外化,即“形其哀樂”(形式和內容的高度統(tǒng)一)! 這是一種美侖美
8、奐的藝術境界。而能否達到這一境界,則是一個書法大師和書法藝術大師的最顯著的區(qū)別標志之一! “有動于心,一表于書” 關于“作者的心境”和“情感的恰切外化”,韓愈在《送高閑上人序》中有十分具體的表述:“往時張旭善書,不治他技,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于心,必于草書焉發(fā)之。(如何“發(fā)”?一筆者注。以下括號內文同)觀于物,見山水巖谷,鳥獸蟲魚,草木之花實,日月星列,風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zhàn)斗,天地萬物之變,可喜可愕,(產(chǎn)生聯(lián)想?。┮槐碛跁鹤兓缟?,不可端倪”。這里,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