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描述:
《日本殖民侵略的自供、掩飾和美化——日據后期在臺日本作家長篇小說析論論文》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容在學術論文-天天文庫。
1、日本殖民侵略的自供、掩飾和美化——日據后期在臺日本作家長篇小說析論論文.freelagination的文學”;而從外地居住者懷有的心理必然性來說,“其文學的大主題可分為:外地人的鄉(xiāng)愁,描寫其土地特殊的景觀以及土著人外地人的生活解釋三種”,并認為這些要稱為exotisme(異國情調)文學最為正確。雖然島田也認識到:“從來的exotisme文學是土俗的外表風俗描寫為主,顯出易沉溺于眾多旁觀者所眺望的外在興趣,而真正把握住居住于其地之人之心理特性的作品極為稀少”,因而提出將“exotisme和心理的現(xiàn)實主義渾融為一體”,以達成真正的對“此
2、地的生活的文藝解釋”的作品(注:島田謹二:《臺灣文學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葉笛譯,原載臺北《文藝臺灣》第8號,1941年5月,譯文連載于高雄《文學臺灣》第22、23期,1997年4、7月,引文見第23期第178、180頁。),但受限于作者的殖民者身份和立場,這種文學實在難以產生。西川滿的《臺灣縱貫鐵道》、濱田隼雄的《南方移民村》和莊司總一的《陳夫人》被視為日據時期在臺日人作家的長篇小說代表作(注:這是葉石濤的看法,反復見于他為三部小說中譯本所作的序言中。西川滿《臺灣縱貫鐵道》,1943年7月起在《文藝臺灣》連載,黃玉燕譯,臺北:柏室
3、科技藝術公司2005年2月初版;濱田隼雄《南方移民村》,1941年10月起連載于《文藝臺灣》,黃玉燕譯,柏室科技藝術公司2004年10月初版;《陳夫人》(第一部《夫婦》)1940年11月由通文閣在東京出版,第二部《親子》1942年7月出版,黃玉燕根據鴻儒堂復刻版中譯,臺北:九歌出版社2002年5月出版(改名《嫁臺灣郎的日本女子》)。)。就題材而言,《臺灣縱貫鐵道》屬于島田謹二所謂伴隨軍事、政治上的征服而出現(xiàn)的戰(zhàn)記、紀行文獻,而《南方移民村》和《陳夫人》則可視為“物質、精神雙方面的開拓一進行,才會出現(xiàn)imagination的文學”,只
4、是前者更屬于物質開拓的范疇,而后者卻更側重于精神方面的描寫,在對復雜人物性格和臺灣庶民生活細節(jié)的細膩刻畫中,開掘人性的深度,甚至寫出了在現(xiàn)代性、本土性和殖民性的復雜糾葛中臺灣人的精神苦悶和困境,因而比西川滿、濱田隼雄的不無概念化之嫌的作品更具文學性。一西川滿在其小說的《后記》中自述道:“我決心以殿下從澳底登陸到臺南的升天的期間為經,把從幼時即眼見耳聞的,從劉銘傳以來的縱貫鐵道的秘話為緯,來描寫日本的作家尚無人著手的草創(chuàng)期的臺灣?!被蛘哒f,小說描寫了日本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率日本近衛(wèi)師團,從臺灣北部海岸登陸,繼而進占基隆、臺北,又歷經新竹
5、、彰化、嘉義、臺南等戰(zhàn)役,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完成了對全臺灣的占領,是一部地地道道的“戰(zhàn)記”小說。小說描寫的主要對象不外有二,一是日軍方面(包括若干支持日軍的德國人),二是以臺灣同胞為主的中國軍民。在對日軍的描寫方面,首先,作者著力渲染日軍官兵的神勇、忠誠、敬業(yè),勇于為國家犧牲的精神。他們在戰(zhàn)前往往摩拳擦掌,積極請戰(zhàn),戰(zhàn)斗中則奮勇爭先,前仆后繼,其“決死的攻擊”使得敵軍恐懼、崩潰(第189頁)。即使戰(zhàn)斗受挫被圍,他們也發(fā)揚武士道精神勇于自戕,如櫻井運糧隊的作為(第242頁)。作者并將日軍將士的“神勇”歸于其所具有的“正義感”。如描寫
6、日軍士兵攻入市街,“宛如一團驀進的火球似的,那是由于正義感的憤怒燃燒的血肉的炮彈”(第259頁)。然而更值得注意的,卻是作者極力將日軍打扮成紀律嚴明、親民愛民的“王者之師”(第360頁)。如在基隆的巷戰(zhàn)中,“街民未死一名。盡管軍方不得不忍著對于戰(zhàn)策不利的作法,但為了保護良民不得不如此”(第55頁)。接近臺北,小島上校認為軍隊夜里入城恐會驚動善良市民,便命令軍隊在大池畔露營(第83頁)。在進入新竹時,由于軍隊無處安營,不得已將其部分安置于民家或谷倉,為此日軍上校特別諭告部下注意:各人應細心保護安撫人民,萬事應以柔順溫和為旨,以一視同仁
7、的精神,發(fā)揮皇軍的真價值(第191頁)。攻入嘉義城時,日軍的榴霰彈落到市中心,引起火災。那時盡管在交戰(zhàn)中,但日軍少將命部隊先滅火,因此“不知救了多少市民”,發(fā)揮了“日本軍隊的真精神”(第361頁),盡管這場戰(zhàn)斗日軍死傷寥寥,但仍急設醫(yī)院,“是為了受傷的敵兵,以及無辜受炮火波及的街民而建的”(第360頁)。敵軍尸體中出現(xiàn)幾位婦女的尸體,作者趕忙宣稱并非日軍所為,“軍規(guī)的整然,實在可以說是日本軍隊的名譽”(第362頁)。由于日本占領臺灣時實際上遇到臺灣軍民的激烈抵抗,情形十分慘烈,作者有時難免露出“馬腳”,如進入西螺時,日軍包圍市街并放
8、火,火勢炎炎燃燒,黑煙沖天,一直燃燒了好幾個小時,對此暴行,作者以受到“賊徒”(指抗日軍民)抵抗為由,用“不得已”一詞輕輕帶過(第355頁)。而北白川宮發(fā)出“掃蕩匪賊”的命令,也是因為有的“匪賊”表面上投降,卻以狡猾的手段,再三地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