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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人類學:讀《走進歷史田野》》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nèi)容在學術(shù)論文-天天文庫。
1、歷史人類學:讀《走進歷史田野》幾乎是沒有任何疑義,歷史學與人類學的興趣正走向集中,兩個學科之間合作的前景寬廣而光明。早在1949年,法國著名人類學家克勞德。萊維一斯特勞斯(ClaudeGustaveLevi-Strauss)就宣稱:“他們(歷史學家和人類學家)是在同一條道路上、沿著同一方向走著同一個旅程;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朝向。人類學家是朝前行進的,尋求通過他們早已深知的有意識現(xiàn)象獲得對無意識的越來越多的了解;而歷史學家卻可以說是朝后行進的,他們把眼睛死盯著具體和特殊的行為,只在為了一個更全面和更豐富的觀點上考察這
2、些行為時才把眼光離開他們。這是一個真正的兩面神伊阿努斯。正是這兩門學科的結(jié)盟才使人們有可能看到一條完整的道路?!雹偃欢?,盡管目前歷史人類學的研究正日益擴展到世界各地的事實似乎證明了克勞德.萊維-斯特勞斯的預期和展望,但是,如何保證一個“朝前行進”和一個“朝后行進”的學科走完同一旅程而不至南轅北轍,其實是任何一個聲稱做“歷史人類學”研究的學者必須思考的問題。1979年,一群意圖研究愛爾蘭農(nóng)村的人類學家,出于要了解現(xiàn)代的結(jié)構(gòu)和文化差異就必須審查過去的信念,他們開始閱讀和查找歷史文獻。然而,當他們徹底地研究了一個叫湯瑪斯
3、的小鎮(zhèn)的歷史后,他們卻感到困惑:湯瑪斯鎮(zhèn)看上去竟置身于愛爾蘭歷史之外,這個小鎮(zhèn)的歷史并不是原來歷史學家所建構(gòu)的“國家/民族”歷史的地方版本。那么,它(湯瑪斯鎮(zhèn)的歷史)是什么?人類學家決定為湯瑪斯鎮(zhèn)居民撰寫一部當?shù)貧v史,但是,在寫完《在諾爾河流域:1840—1983年湯瑪斯鎮(zhèn)社會史》一書后,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撰寫了歷史,而且“創(chuàng)造”了歷史.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湯瑪斯的學童從當?shù)貓D書館借閱他們的書,并且費力地抄錄其中的故事,湯瑪斯鎮(zhèn)的教區(qū)報紙,轉(zhuǎn)載了這本書的許多章節(jié),讓更多的大眾能閱讀它。盡管他們寫這部書的目的是想回報這些年
4、來在湯瑪斯鎮(zhèn)所得到的協(xié)助以及消化一下手上的資料,但他們不僅寫出了與以往“國家/民族”歷史不同的湯瑪斯鎮(zhèn)的歷史,而且這件事本身成為1979年以后湯瑪斯鎮(zhèn)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相當重要的事件。于是他們在1989年舉辦了一次歷史學和人類學的學術(shù)會議,“希望發(fā)現(xiàn)其他人類學家在使用愛爾蘭民族志研究過去時,所用的不同方法”。作為這次會議的成果,人類學家瑪麗蓮.西佛曼(Marily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①克勞德.萊維一斯特勞斯:<歷史學與人類學),謝維揚、俞宣
5、孟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95年版,載《結(jié)構(gòu)人類學》第29頁。Silverman)和P.H.格里福(P.H.Gulliver)編輯了《走進歷史田野:歷史人類學的愛爾蘭史個案研究》這本書(中譯本,賈士蘅譯,臺北:麥田出版社,1999年)。①誠如書名所示,《走進歷史田野:歷史人類學的愛爾蘭史個案研究》是一本關于愛爾蘭史的個案研究集,但為了“建立一個脈絡,可以安置本書中各篇文章,但也同樣希望提出一個史觀,可以激勵我們這種隨時隨地想要探討過去的人類學家”,他們在六個個案前面寫了長篇導言,正是在題為《歷史人類學和民族志的傳統(tǒng):
6、個人、歷史和知識性的考量》的導言中,兩位人類學家闡述了他們對歷史人類學的基本立場、方法的思考。筆者認為,歷史學家至少可以從這些實踐過具體歷史人類學研究的人類學家學到某些巧妙而又不失品位的處理歷史的理論和方法,這不僅因為他們寫出了與一般研究愛爾蘭歷史的歷史學家不同的“湯姆斯小鎮(zhèn)的歷史”,而且還因為人類學家那容易招致嚴肅的歷史學家批評的處理歷史的策略?;谘芯繗v史是為了理解特定現(xiàn)實文化的目的,人類學一方面學習歷史學家處理文獻資料的方法,另一方面又把歷史放置于對現(xiàn)實理解的脈絡中來理解。不妨節(jié)引一些書中相關論述來說明這個問
7、題。歷史人類學可分為兩大類:歷史的民族志和歷史的人類學。就形式上而言,歷史的民族志采取的是歷史資料的編篡方法。按照歷史編篡方法編輯起來的歷史民族志使用檔案資料以及相關的當?shù)乜谑鰵v史資料,“最常見的,也是工作上的考量,社會人類學家已經(jīng)注意在時序編年和功能上將過去和現(xiàn)在聯(lián)系在一起,以便參考過去來解釋和了解現(xiàn)在”;“這種歷史民族志在對歷史過程的解讀上有其特殊的見解?!雹谥杂小疤厥庖娊狻?,乃是因為撰寫歷史民族志的人類學家并不完全按照歷史學家的方法來處理檔案資料,他們認為,“口述歷史、人類的記憶及土著的解釋,經(jīng)常很有價值
8、地增加了檔案資料。再者,這些歷史民族志學者卓越的證明了:假定有一個均質(zhì)的社會或文化,從而假定有單一‘土著觀點’,這是大錯特錯”(27頁)。他們也很清楚,“任何特定的歷史民族志都是人類學家所建構(gòu)的——對‘可能真實’提出一種觀點,不過,并沒有故意忽略或反駁土著觀點,也不自以為陳述任何最后的、完整的真理或真實”(28頁)。歷史的人類學“集中注意力于特定民族籍以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