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論文】試論“戰(zhàn)國策派”的文化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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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代文學論文?試論“戰(zhàn)國策派”的文化特質在中國現(xiàn)代史上，出現(xiàn)于上個世紀40年代的「戰(zhàn)國策派」以其理論上強烈的德國色彩和立論的鋒芒大膽而給人一種非主流文化派別的卬彖，在當時和以后都倍受囑1=1和爭議。在此，筆者想大致探討一下「戰(zhàn)國策派」的文化特質，他們的文化追求，以期讓更多的人來了解和關注這個大家還比較陌生的文化派別。魯迅曾這樣描述過他理想中的中國文化：「外Z既不后于世界Z思潮，內Z仍弗失固有之血脈」lo為了早日擺脫內外交困的境地，真正建立起現(xiàn)代意義的民族國家，「戰(zhàn)國策派」同樣走上了內外求索的文化探尋之路。即陳錐所講的「假如我們承認屮國文化應當拋棄壞的，保全好的，那么我們就不啻無形屮承

2、認，文化是可以改建的。改建一方面在自身，一方面要借鏡。外來的文化，自然也要一部分地移植」2o1.向外：德國，還是德國「戰(zhàn)國策派」的理論資源皆來門徳國：從作為「戰(zhàn)國策派」的歷史觀和方法論的文化形態(tài)史觀，到作為他們的哲學觀和哲學基礎的意志哲學，到他們追慕的「狂飆運動」，無一不然。這是同「戰(zhàn)國策派」對世界先進思潮先進文化的認識分不開的——他們認為歐洲文化屮R耳曼文化才是主流，過去介紹西方文化多偏重英、美文化是偏頗的做法，所以他們要「用介紹德國文化來補救這缺點」3o「戰(zhàn)國策派」三員主將亦從不諱言他們對德國文化的熱愛。林同濟視「尼采的《薩拉圖斯達》」為自己最愛讀的書4,甚至專文批評了當時一些翻

3、譯中歪曲尼采(F.W.Nietzsche)的現(xiàn)象。雷海宗更是從3()年代起就運用「文化形態(tài)史觀」來觀照歷史和現(xiàn)實的「中國學界笫一位的形態(tài)歷史家」5。被稱為「長篇小說七大家」6的陳鈴也表示，「中國近兒十年對于英美派的思想，已經(jīng)普遍介紹,稍微懂得一點新思想的人，除了英美派思想以外，就無所謂思想，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要來介紹徳國思想，當然要引起一般人的驚駭反對」7。就「戰(zhàn)國策派」成員及與其關系密切的諸人等來講，很多也都是留徳岀身。其實中德Z間的文化交流很早就開始了，這有陳絵的《中德文學研究》為證。而兩國的口主交流則要到十九世紀后半期，這之后幾乎每一時期都有一個或幾個雜志(報紙副刊)成為徳國

4、文化的重鎮(zhèn)，構成了一定的代表性。有關當時屮徳交流盛況的論述也很多，如柯偉林(WilliamC.Kirby)的《蔣介石政府與納粹徳國》8,陳意新的〈中徳關系與中國現(xiàn)代化模式〉9,丁建弘、李霞的〈中徳學會和中德文化交流〉10,劉殿君的〈三十年代中德軍事關系及其對中國抗日戰(zhàn)爭的影響〉11等等，季羨林的《留德十年》12、陳西灤的《西灤閑話》13也捉及當時留德的風氣Z盛。「戰(zhàn)國策派」的出現(xiàn)正是屮德交流的必然結果。「戰(zhàn)國策派」的一個顯著特色，也在于它雖然有許多文章出自美學家或文藝家的手筆，但它并不是一?個純粹的美學或文學團體，對德國文化中的審美精神的時代性和現(xiàn)實意義的關注才是最重耍的，特別是對德

5、國啟蒙時代的思想革命對中國人的啟發(fā)意義，以及尼采所提倡的帶有審美主義色彩的權力意志與酒神精神對中國人的意義，這些文章都予以高度的重視與強調14。如陳絵所言：「談現(xiàn)代德國史，我們必須維持一?種客觀的態(tài)度。希特勒的侵略必須打倒，必須指斥，但，十八世紀以來，普魯士政治家如何把德國民族化分為合?；鯙閺?，化無能為光榮，整個過程屮，大有可資我們借鑒Z處的?！?5從屮可以看出「戰(zhàn)國策派」Z所以熱愛徳國文化，相當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能從屮學到民族自強之道。2.向內：臧否五四？繼承五四？「戰(zhàn)國策派」因它理論的新奇偏僻和對戰(zhàn)爭雙方性質的淡化引來了巨大的非議，而它對「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大膽臧否，則加劇

6、了當時的左傾文藝陣營對它的惡評。雖然在實際上，「戰(zhàn)國策派」給了「新文化運動」總體以相當高的評價,但它又一直耿耿于懷「五四新文化運動」沒有像德國的「狂飆運動」那樣形成一種民族意識普遍覺醒的運動，使屮國失去了借歐戰(zhàn)后短暫的和平局面來積蓄力量的機會。但以「戰(zhàn)國策派」批評最力的「五四新文化運動」來返觀「戰(zhàn)國策派」自身，卻常常意外地在表現(xiàn)僻異的「戰(zhàn)國策派」身上發(fā)現(xiàn)主流的「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內容：政治民族主義的目的、文化決定論的手段、對傳統(tǒng)文化的批判和反省、功利主義文學觀。這種對比是有趣的，它既有助于我們對「戰(zhàn)國策派」較深層文化特質的認識和把握。而由二者的這種內在聯(lián)系、似與不似，也會使我們更容易

7、理解「戰(zhàn)國策派」，感受到「戰(zhàn)國策派」同人的拳拳愛國之心，體會到40年代知識階層的普遍的文化反省品格。2.1反思五四？「戰(zhàn)國策派」對「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批評和反思主更體現(xiàn)在林同濟的〈廿年來思想轉變與綜合〉16、陳鈴的〈五四運動與狂飆運動〉17〈論壇?二十年前的錯誤〉18和雷海宗發(fā)表在《周論》上的〈五四獻言〉19這兒篇文章屮，尤以林同濟、陳鈴的文章最有代表性。陳鈴在小說《狂飆》20屮，也借小說人物李鐵崖Z口表達過自己對「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看法。林同濟認為「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