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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蘇詩研究述評》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nèi)容在應用文檔-天天文庫。
1、百年蘇詩研究述評【內(nèi)容提要】百年蘇詩研究與蘇軾研究特別是宋詩研究密切相關,經(jīng)歷了一個肯定、否定最終肯定的曲折歷程。蘇詩研究在此過程中取得了很大成就,但在文獻基礎特別是詩學理論方面仍應加強建設。【關鍵詞】宋詩研究/蘇軾/述評以作家姓氏冠于“詩”字前,除“陶詩”、“李(白)詩”、“杜詩”、“韓詩”外,蘇軾也獲此殊榮,正昭示其詩歌創(chuàng)作的獨特性與典范意義。自宋以來,蘇詩雖也受到過一些非議,但總的說來,是受到普遍的重視。20世紀80年代以前專門的蘇詩研究并不多見,更多的蘇詩研究是與蘇軾研究尤其是與宋詩研究共同進行的,這種狀況在80-90年代也程度不同地存在著。這是百年蘇詩研究
2、的一個特點,也是我們回顧蘇詩研究百年歷程時將其與宋詩研究聯(lián)系起來的原因所在。概括地說,百年蘇詩研究經(jīng)歷了一個曲折的過程——時而被肯定時而又被否定最終仍得到肯定的過程?! ?0-30年代:宋詩研究與蘇詩研究的初步繁榮解放前的蘇詩研究成果大多集中在20-30年代。除了作為普及讀物的嚴既澄《蘇軾詩》(商務印書館,1933年)外,專門的蘇軾、蘇詩研究著作很少,主要成果出現(xiàn)在有關宋詩、宋代文學史的研究著作中。這些著作在論及蘇詩時,多概括地談其總體特色和在宋詩發(fā)展中的地位。少數(shù)幾篇論文側(cè)重探討蘇詩藝術(shù)淵源、風格變化等,篇幅較短,言簡意賅。不同學者在不同學術(shù)背景下采用不同的著述方
3、式,在研究宋詩時很重視蘇詩,對蘇詩多持肯定之論,使蘇詩和宋詩研究在20-30年代呈現(xiàn)出初步繁榮的局面?!拔逅摹币院?,陳衍作為晚清“同光體”的健將和詩論家,在傳統(tǒng)詩學圈內(nèi)仍受到尊崇。他在《石遺室詩話》(商務印書館,1929)中指出:“唐詩至杜、韓而下,現(xiàn)諸變相。蘇、王、黃、陳、楊、陸諸家沿其波而參互錯綜,變本加厲”(卷十四)。這是從新變唐詩的角度肯定宋詩的價值,實際上也是對蘇詩的肯定。謂“北宋人多學杜、韓,故工七言古者多”(卷十八),又謂“東坡七言古,中間全用對句排到底,本于老杜”。在《石遺室詩話續(xù)編》(商務印書館,1935)中,陳衍還贊揚蘇詩“工和韻”、“善用典”,
4、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對宋詩的肯定。他晚年編選評點的《宋詩精華錄》(商務印書館,1937)實為一部宋代詩選兼詩史性質(zhì)的重要著作,書中選蘇詩88首,是宋代詩人中入選作品最多的一位,可見著者對蘇詩的喜愛一如既往。他在評析蘇詩時指出蘇軾“七古多似昌黎而收處常不逮”,“短篇五古,非坡公所長,清脆而已”,“東坡五七古,遇端莊題目,不能用禪語詼諧語者,則以對偶排出之”。持論與其《詩話》略同,褒中有貶,可見著者并不因偏愛蘇詩而盡說好話,體現(xiàn)出一種求實的學術(shù)態(tài)度,故其研究成果至今仍為人稱引。不過,由于詩話、詩選等傳統(tǒng)著述方式的限制,也由于著者詩學觀念、學術(shù)趣味的相對保守,使得陳衍的并未
5、對前人有太大的突破。這種受傳統(tǒng)學術(shù)觀念、著述方式制約而限制學術(shù)成就的取得在高步瀛的《唐宋詩舉要》中更有明顯反映?!杜e要》分體選錄蘇詩共55首(以七古為多)。高氏在評析蘇詩時多承襲桐城派觀點,書中所附有關蘇詩評語多為他人之見,故其對蘇詩研究并不深入,水平并不很高(但其在為蘇詩作注時下了不少功夫)。(注:朱自清《宋五家詩鈔》(原名《宋詩鈔略》),成于30-40年代,共五卷,中有一卷《東坡詩鈔》,共選蘇詩35首。但由于該書在著者生前未付印,直到80年代初由上海古籍出版社正式出版才有了學術(shù)影響。書中評價蘇詩頗高,謂其“氣象宏闊,鋪敘宛轉(zhuǎn),子美之后,一人而已”,但書中對具體蘇
6、詩的評價并沒多少新見,所附評語多為前人評語,還多次引用《宋詩精華錄》、《唐宋詩舉要》中的評語。)本期能用新的學術(shù)觀念、新的著術(shù)方式研究蘇詩的主要是呂思勉、柯敦伯、胡云翼、梁昆等人。他們的著作多為文學史類著作,這是借鑒西方“文學史”著作的方式;因其成于20-30年代,又或多或少地受到新文化運動所倡導的“平民文學”、“文學進化論”等學術(shù)觀念的影響。不過,他們并未對進化論等新觀念加以片面理解,對包括宋詩在內(nèi)的宋代文學均作了高度的評價,蘇詩更是作為宋詩的代表而確立了其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注:這種高度評價蘇詩的看法甚至也出現(xiàn)在那些對宋詩頗為輕視的文學史中。如李維《詩史》(19
7、28年北平石棱精舍印本)認為蘇軾乃“韓文公后,一人而已”、“才思橫溢,如瀉東海之水”。稍后出版的陸侃如、馮沅君合著的《中國詩史》(大江書局,1931)干脆將宋詩從中國詩史中抹去,但著者在論及蘇詞時仍然承認:“蘇軾是中國文學史上最有天才的之一,他的文、詩、詞以至書法,無不佳妙”。)呂思勉在《宋代文學》(商務印書館,1929)的“概說”中指出:“至于詩,則唐代為極盛。舊時之體制,至此可謂皆備。宋人于詩之體制,亦能出于唐人之外。而其意境、字面則專與唐人判然不同,后人之詩,非宗唐,即宗宋,至今未能出此兩派之外焉。故詩之為學,亦唐人具之,宋人繼之,而后大成者也。”在《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