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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莊子博大的生命情懷(下)博大的生命情懷,是莊子思想的最大特征和最為光輝之處,其所達到的高度和深度,永遠都應是人類努力的目標。文I劉隆有(接上期)1:2贊道:果真是大智若愚的“不材之木”呀!怪不石破天驚。振聾發(fā)聵!“若與予也皆物得能長這么大?!班岛?神人以此不材?!编?神也,奈何哉其相物也?”人就是學它們這樣以“不材”而修煉成神的呀。的確,看表面,商丘大木,還有櫟社樹、惠子家的大物與人爭平等,莊子之前未曾聽說過,莊子之臭椿、大葫蘆,啥器具都不能做,但當它們以這種后2300年間,似乎也只是近年來才被一些精英人“不
2、材”躲過人類的砍伐,茁壯蓬勃于天地間,遂物漸漸提及。佛日:眾生平等。莊子則更進一步:皆有大蔭涼和大景觀。櫟社樹“其大蔽數(shù)千牛,絮眾物平等。管你是有生命的“眾生”,還是無生命的之百圍,其高臨山十仞而后有枝”,“觀者如市”?!氨娢铩保蠹冶舜吮舜?,天賦物權,一律平等。商丘大木之蔭,更可庇護“結(jié)駟千乘”。其蔭涼,既是如此,物,難道能由人類按照對自己“有用”、其壯偉,帶給人們的乘涼避雨和觀賞審美價值,“無用”的標準隨意支配,肆意殺伐嗎?人壓根兒以及改善自然環(huán)境的作用,遠遠大于其他“有用”就沒有這個權利!之木“為舟”、
3、“為器”、“為柱”、“為棺槨”、“為不過,話又說回來,物與物之間,固然不能相門戶”、“為棟梁”的作用和價值?!吧袢恕毕蛩鼈兓娗蟆坝杏谩?,但放開眼界看去,物與物之間又取法以無用求大用,即包括了這兩個方面:獨善和無不相互有用,只是人們通??床坏剑騼H僅看到兼濟。當自身的生存和發(fā)展受到威脅時,則韜光小用,而看不到大用。所以,正如前面已經(jīng)提及的,養(yǎng)晦,盡量避害:“窮則獨善其身”;當自己的大才真正的智者,既要自覺地尊重萬物,不強求于物;奇才有了用武之機,則拯世救民,萬難不辭:“達也要善于發(fā)現(xiàn)物與物之間的相互為用,相互
4、大用,則兼濟天下”。在這里,道與儒原是相通的,也說從而努力促進物物互利,和諧發(fā)展,在自身得到明莊子源于顏氏之儒而終不忘儒。按照孟子的解大發(fā)展的同時,盡量為他物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更大的利釋,“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大而化惠。之之謂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謂神?!?孟子·盡心莊子在人間世中,借賢人南伯子綦之1:2,下)大臭椿、櫟社樹和商丘大木的生存方式和道出了這種觀點南伯子綦到宋國都城商丘旅游,價值取向,已經(jīng)達到了令“神向往和效法的境看到一株與眾不同的大樹,好家伙,一千輛四匹馬界,此乃生命最高境界也。拉的大車都能歇在
5、它的樹蔭下。不禁驚道:這是棵但不管怎么說,‘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什么樹呀?一定有特殊的材質(zhì)!抬頭看它的樹枝,用之用”(《人間世》),逼得聰慧的物種不得不以彎彎拐拐不能作棟梁;低頭看它的樹干,木質(zhì)疏“無用”避難和謀求自身的生存發(fā)展,畢竟是一種松無法作棺材;舔一下樹葉,嘴就受傷潰爛;聞一悲劇,而這天地間的大悲劇,則是由人類的無知造下氣味,昏沉多El不得醒。南伯子綦如見知音,脫成的!92“以鳥養(yǎng)養(yǎng)鳥”——尊重物性,順遂自然千里馬也把伯樂視為知己,為之歡嗚,“聲達于天,若出金石者”(戰(zhàn)國策·楚策四》)。莊子告訴弟
6、子們:然而,人們卻并不知道自己無知,往往自以為懂沒那回事。把馬害得最厲害的正是伯樂。未遇伯樂之得一切,有能力改變一切。既經(jīng)??床坏揭恍┪锏那?,馬自由自在,生活得好好的,“蹄可以踐霜雪,毛可有用乃至大用,又試圖將一些物由“無用”變?yōu)椤按笠杂L寒?!背圆莺人?,尥蹶子撒歡,相互蹭脖子嬉用”,還認為這是在“愛物”,自己是物的“知音”。莊戲,一切任著天性來自從世上出了伯樂,馬可就倒霉子經(jīng)過深思,怒斥這種言行是破壞物的天性,是在害透了。伯樂說:“我善治馬?!庇谑前凑账霓k法,給馬物。打烙印,煎鬃毛,釘掌子,帶籠頭,系絆腿
7、,拴到槽上,世俗盛傳,伯樂最懂馬,特別擅長發(fā)現(xiàn)千里馬,一番折騰,“馬之死者十二三矣!”接著又讓馬挨餓受渴,跳躍奔馳,列行排隊,拉車負重,前有嚼子約束,后有鞭子威脅,再一番折騰,“馬之死者已過半矣!”和伯樂名為愛馬、善于相馬而實為殘害馬類似的行徑,在人間可謂不勝枚舉。陶匠說:我擅長調(diào)理泥土。能使泥土“圓者中規(guī),方者中矩”,做出很好的陶器。木匠說:我擅長處理木材。能使木材“曲者中鉤,直者應繩”,做出很好的木器。但是,泥土和樹木“豈欲中規(guī)矩、鉤繩哉!”((馬蹄)它們只想按自己的本性和原貌自自然然地存在于天地間?!安?/p>
8、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張九齡感遇)任何對它們的隨意處置,都是對其天性的傷害,對其存在方式的不尊。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都是不容隨意侵犯的。陶匠、木匠,以及整個人類懂得這些嗎?被陶匠調(diào)理過的泥土還是泥土嗎?還能孕育生意盎然的植被嗎?被木匠處理過的木材還是樹木嗎?還能長出搖曳生輝的綠葉嗎?值得注意的是,馬還是有生命的動物,木也是有生命的植物,土則是無生命之物。由此推而廣之,我們可以想到山川原隰,湖泊